岑景说:“实际上我让钟子良通知警方了。”
贺辞东抱着手往墙壁上一靠,挑眉:“这种事你交给谁不好,你放心交给他?”
岑景嘴角抽搐,“这话你当面跟他说?”
贺辞东嘴角微勾,摇头。
然后他看向岑景,说:“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我们跟岑戴文不同,避开警方只是嫌麻烦,不代表正在犯法。”
岑景放下手,走到角落里拖了一张凳子出来,“不用跟我解释,我只是说我自己做了些什么,至于你自己的事情要怎么解决,那是你的事。”
贺辞东就靠在那儿,看着他动作。
眼前的人样子有些狼狈,脸上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了一抹灰。
但每一个动作和表情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人。
只有这个人才会这么爱恨分明,别人找了麻烦,势必亲手让人还回来。也只有聪明如他,猜到了他们就在周围,关键时候还敢孤注一掷。
也是这个人,洒脱说不可能,就能肆无忌惮跟他接吻,临到头了也学不会求人、贺辞东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头疼的感觉。
他捻了捻手指,突然觉得自己戒断很久的烟瘾有复发的趋势。
有的东西沾上了就戒不掉,有的人反复说服自己,却还是被影响。
眼前这个人,就像是他戒断的烟。
在某一个瞬间点再次沾染。
以后的每一次见面,接触,欲念也就不断叠加。
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影响究竟有多大,理由又来自哪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