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感受到彼此的温度都成为一件需要翻山越岭的困难的事,贺辞东从山脚到半程的路途,胜券在握,初晓的那点心意,他以为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路程。
等他终于看清自己,也看清对方的时候。
才发现山顶满是霜雪。
而那个人已经被寒风刮出了很多道口子,满身冰凌。
岑景发现贺辞东沉默良久,撑在墙上的手握成拳,眼底墨黑一片。
有些东西像是压抑在最底,一不小心就会翻涌而出。
岑景收起对峙下的冷漠,恢复平淡,他说:“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,陌路还是仇敌,那是你的选择,和我无关。”
贺辞东直起身。
“我现在发现。”贺辞东说话说半截,等到岑景看过去,才接着道:“给你打副镣铐的事情,是真的需要提上日程。”
单纯为了他随时随地在他安全视线范围里。
岑景冷嘲:“你这完全属于老男人禁|欲太久,心理出现了问题。”
贺辞东不跟他辩驳,岑景推开门要出去。
刚到门边,就发现自己出现了巨大的耳鸣。
并伴随着剧烈头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