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傻子!父皇老了,终有一天会离你而去,你也要学一些为君之道。你的性格温顺,耳根又软,容易被臣子左右……”
顾君瑜一听却忍不住笑了,“那父皇你之前可就冤枉我了,总说我不听劝,一意孤行。”
老皇上气结,在陆沉菀的事情上,顾君瑜确实冥顽不明,什么劝告都听不进去,最后还是老皇帝妥协。
“沉菀,阿瑜只娶了你一人,连个侍寝的妾室都没有,朕要你这辈子好好对阿瑜,让裴钧、楼星承和陆依霖好好辅佐他。”老皇上又一脸严肃地对陆沉菀道。
顾君瑜觉得老皇帝这些话像在交代后事,不吉利,便道:“父皇,今晚是好日子,我们就不聊这些不应景的话题。”
“怎么就不能聊了?你平时在朕面前不是口无遮拦?”
陆沉菀看老皇上在意这些,便也郑重承诺:“皇上请放心,我陆沉菀此生也只侍奉王爷一人,若违此志,天打雷劈。”
“你们俩个,能不能说点吉利的。父皇醉了,你也跟着醉了?”顾君瑜伸手放在陆沉菀的嘴上,不想她再说什么话。
老皇上看他俩黏黏糊糊,没眼看了,就打个哈欠,“今晚就到这里吧!朕困了,你们想留宿宫中也好,回府也好,自便。”
顾君瑜扶老皇上去入寝,而后跟陆沉菀回府。
除夕的京城灯火通明,即使天空中下着雪,街上还是有不少行人。因着今年粮食增产,麻布的产量也多,大家的生活都变好了,穷人能穿新麻布衣,富人能穿绫罗绸缎。
回到府邸,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划拳声,楼星承、萧牧等人趁着他这个主人家不在,还找出了他藏在酒窖里的好酒,反客为主地喝起来。
“哟,回来了?王爷,过来一起喝。”
顾君瑜摇摇头,“你们自己喝,我先陪王妃入睡。”
陆沉菀现在是孕期,得好好保养,听说怀孕心情会受到影响,他要多给陆沉菀一些陪伴。
陆沉菀红着脸,推他一把,“谁要你陪,你和他们去喝酒吧!我还想去书房看会儿书,你别总是跟着我。”
“哈哈哈哈!王爷,没想到你在家还被王妃嫌弃。女人的事,我们男人就别掺和了,过来吧!你这几壶葡萄酒真好喝。”萧牧笑道。
顾君瑜让下人伺候陆沉菀,自己朝楼星承那边走去,“你们倒是会找,把我最好的酒找到了。”
“是星承眼光好,不是我拿的。”萧牧赶紧把自己摘干净。
几人围着火炉喝到半夜,顾君瑜知道这红酒后劲大,没敢多喝,萧牧喝得烂醉,最后还是顾君瑜派侍从送回去的。
新的一年,顾君瑜又培育出了新的高产水稻,不过今年他去郊区的时日不是很多,一来皇上身体不太好,他要帮着处理朝中大事,二来陆沉菀有孕在身,他要陪伴陆沉菀。
秋收之后,陆沉菀生下一对龙凤胎,可把老皇上给高兴坏了,还搞了个举国欢庆的大典。
但入冬后,老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,最后老皇上索性禅位给顾君瑜,自己当起太上皇,每日在宫中陪皇孙。
顾君瑜接手了老皇上的工作,整肃地方上的贪官污吏,也在为西北地区的疆土问题做准备。经过这一年多的休养,国库屯下了不少粮食,因为今年种的都是改良后的稻种,再加上有灌溉系统,那些皇家田地的产量翻了好几番,粮草方面已经不用愁。
自他回京以来,顾君瑜和老皇上也一直在偷偷制造□□,这些可以作为较大规模杀伤力的武器派上用场,西凉的铁骑大军便也没那么可怕。
顾君瑜登基第二年春,大荣正式开始对西凉的打击,任楼星承为护国将军,和裴钧一起收回曾经被西凉占领的失地,并把西凉大军赶回大漠深处。
裴将军和楼将军班师回朝之日,顾君瑜携陆沉菀亲自去城门迎接,京中百姓夹道欢迎。
此后,荣国迎来了最繁荣昌盛的百年光阴,明帝顾君瑜及其儿子景帝开创了百年盛世。荣国军事强大,无人能撼动,也是荣国史上最为太平清廉的时代,百姓安居乐业,文武百官按本事施展才华,百年间无论风调雨顺与否,皆无大规模饥荒发生,荣国所产粮食销往周边各国。
此两帝在位期间被后世称为“明景盛世”。
明帝生来风流,姿容出尘,爱慕者无数,后宫却只有文德皇后一人。和文德皇后相爱五十余年,纵使两人年过半百,明帝对文德皇后依旧独宠如初。
文德皇后聪慧得体,曾为天下第一美人,一生辅佐明帝,一生留下文章无数,上至诗书文章,下至稼穑要术之作,为后世留下不少珍贵书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