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郎澧的说辞,极有可能对方把郎澧当玩物,郎澧却把对方当恋人。
他们这个圈子,水太深,谁当真谁就输了,何阅见过太多碰得头破血流,悔得肝肠寸断的例子,高高在上的大佬们,哪里会管别人的天崩地裂。
真正和熊多金有关系的人,或许是郎澧背后之人。
何阅叹了口气,走一步看一步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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郎澧战战兢兢打开门,客厅里没人,走进卧室,隐隐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,狄陵在洗澡。
他如同怀揣一颗炸-弹,不知道何时会爆-炸。
放下手中的奶茶,郎澧琢磨自己要不要变回原形,毛厚打起来应该没那么疼?
于是狄陵洗完澡走出浴室,赫然看见一头巨狼乖巧坐在地上,冲他吐舌头。
狄陵绕过巨狼,头发擦到半干,离开卧室。
郎澧如坐针毡,煎熬等待,然而他快睡着,也没等到狄陵回来。
他疑惑地往外走,客厅厨房没有人,次卧门紧闭。
郎澧半信半疑抬起爪子推了推次卧的门,推不开。
“呜”果然生气了!
郎澧拍了拍门,他以为狄陵会保持沉默,但狄陵的声音透过次卧门传出,“我今晚睡这儿。”
他的语调平静,同生气没有半丝联系,郎澧垂头丧气,最后仍旧选择趴在门口睡下。
午夜,郎澧被热醒,整个身子往墙上贴,试图平复热意,可惜并没有太大作用,这种热意,与夏天浮在皮肤表层的热意不同,更像是来自五脏六腑,由内而外。
他烦躁地难以入眠,甚至生出破坏欲。
直到晨光熹微,郎澧才迷迷糊糊睡着。
狄陵一夜未眠,他听见外面郎澧的动静,知道郎澧睡在门口。
后半夜,郎澧没消停过,天光微亮,外面逐渐安静。
早晨七点半,一晚上未合眼的狄陵若无其事起来洗漱。
他打开门,跨过门口的巨狼,照理来说,即便他故意放轻动作,郎澧也会察觉到,但郎澧纹丝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