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文斌终于找到了说话的机会,努力让自己声音大点:“我根本就不知道,她也没跟我说啊。”
郑国强冷笑:“能说吗?说了还怎么钓凯子,人家看的就是你这个冤大头啊。”
吃瓜群众开始嘶嘶抽凉气,哎哟,没瞧出来,这小姑娘看着文文静静的,却是个三级跳选手,很懂结婚是女人第二次投胎啊。
可惜备胎不撒手,阻碍了她的上阶之路。
街上响起了口哨声,巡逻民警过来询问:“怎么回事啊?”
郑国强开口说明:“这两人的儿子捅了我小舅子,他们一分医药费不掏,还非要逼我小舅子去喊警察放了他们儿子。”
陈文斌气喘吁吁地补充:“警察同志,我要求他们拿医药费,我还是借了钱住的院。我阿爹阿妈年纪比他们大多了,还在摆小摊给我挣钱还债呢。”
警察不由分说,直接带走了这对中年夫妻。闹什么闹,这还过年呢,存心破坏新年治安。
众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唏嘘不已,看吧,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套在江海怎么行得通,以为是他们乡下小地方呢。呵,这回人没捞出来,还得再搭进去钱财。
哇,好大一笔钱呢。人家都卖车子了,起码得六位数。乖乖,不掏这钱,那就等着法院上门扒房子吧。
陈文斌看人被警察拎走了,这才松了口气。狗日的,要是他们再咚咚咚地磕个没完没了,他真是要疯了。
妈蛋,真他妈晦气,他今天就不该出这个门。
走走走,回家,白叫人看了回热闹。
就连他这样无惧世人目光的方外之人都不想再继续下去。
可惜陈文斌想自己推动轮椅却发现动不了。为啥?他腿上还趴着个大型挂件呢。
比起小陈总,这位年纪轻轻的小女友心理素质显然更强大。周围人都如此指指戳戳了,她竟然还能泪眼婆娑,楚楚可怜地看着陈文斌:“陈总,我没有,我冤枉。”
陈凤霞怀疑这姑娘是专门练过的,所以才能哭得跟琼瑶剧女主角一样泪如天上星。这正常人真哭的时候,那个不是一把鼻涕一把泪,伤心到根本顾不上形象。
可见眼泪与笑容都是利器啊。
陈文斌就头痛:“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女孩子还要说话,就被人大力扯起,然后她尚未回过神来,脸上便重重挨了一下,整个人都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