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痛苦,所有人却都无能为力,只能等他们自己撑过去或者寄望于特效药的奇迹。
前线,比民众想象中还要艰难、苦痛。
可这些士兵,却沉默的受着。
所以当初苏少白的酒出来时,秦晁元帅才会说,苏少白是他们前线百万士兵的恩人。
“确实,”副院长听到欧阳教授的话,沉闷的脸露出笑意,“都是小殿下的功劳。”
原来自从苏少白的酒源源不断来到前线后,他们除了用来治疗重症士兵,剩下的都用在一线士兵身上了。上战场前,每个人也都服了一定的剂量,所以这一次大规模战争爆发后,因躁狂症发作死亡的士兵直线下降,发作的症状也轻很多,自然入院治疗的士兵也就少了。
苏少白听着副院长的话,心底暗庆幸,庆幸这时代的人类对酒精有一定抵抗力,既起到治疗作用,又不会受到酒精影响。
病房的房门都有一个透明的玻璃窗,里面是可以拉上帘子的,大白天,也有人正敞开着,从外看进去,能看到每个人的房间都是整整齐齐的,叠放着豆腐块似的被子。
大多数人都穿着军服,或板直腰身正在看书,或穿着作战迷彩服正在做俯卧撑。他们都有一定的治疗时间,哪怕现在看起来正常,也要住满才能出院。
也就是这时,房间里有人抬起头,这一抬头就不得了了,他们看到了什么?
小殿下?
重症病区瞬间沸腾起来。
每一位病人虽住在加强版房间里,可他们又不是来坐牢,房间里面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,比如终端。
很快,一传十,十传百,不到半分钟,所有人都知道小殿下来了。
已经走过去的房间,他们无法挽回,但是后面还有房间啊!
于是猛然间,苏少白突然发现所有的病房玻璃帘都拉开了,然后他们看了一位又一位的士兵站在窗户前,身体绷直,神色凛然,目光中却带着闪亮的光,还有无尽的敬意,待苏少白走过他们的房间前敬礼。
这里面有士兵、有少校,有将军……
一路走下去,太多太多的人了。
苏少白有点恍惚,他仿佛觉察到了什么,似乎又没有。
“你从来不把自己当英雄,可是在帝国无数人心里,你已经成神了。”欧阳教授看苏少白一脸茫然,低声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