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用这招对付过很多这种没有修为的女子,她们打不过他,又被他说得即羞又愧,最后只能花钱消灾,甚至好多给了钱就跑,连丹药都不要了。
想必这种蔑视,原来的柴翼恐怕都要习以为常了,但可惜他不是原来的那个柴翼,他是星际的齐邈。
虽然自小孤苦,但自从学有所成,家喻户晓,便没人再敢用这种眼神看他,无人敢这般威胁他。
就算偶有那么不长眼的人,最后哪个不是被他整治的哭爹喊娘,跪地求饶,生不如死的恨不能时光倒流,从没见过他。
柴翼冷笑声,双眸不知不觉间竖起,蛇一般冰冷阴寒。
“我看到了什么,一个欺软怕硬的无能之徒,这些丹药都是怎么来的?是灵妙阁里的学徒,一个赤丹丹师炼制的。不对,怎么能说是赤丹丹师炼制出来的,他可看不上你这种人,连把自己炼制出来的丹药给你都觉得是对自己的侮辱。所以,你就买通了伺候那个学徒的小仆。小仆会把那个学徒炼制废了不要的废丹偷出来给你,是不是?”
摊主被柴翼那双冰冷的竖瞳盯着,只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秘密在这个‘少女’的眼里都无所遁形,他仿佛能看破他的皮肉,看进他的骨血。
当眼前的人不再刻意含着调子说话,他才发现,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少女,而是个男扮女装的少年。
为了避免被骚扰,女扮男装常有之,男扮女装者无。
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?
然而这并不算完,少年人就死死盯着他,用他那双不似人类的双瞳透视着他的灵魂。
摊主不禁打着哆嗦,那是他的灵魂在颤栗。
“你叫你的父亲什么,畜牲?这么叫的确不过分,毕竟他畜牲不如不是吗?他喜欢喝酒,喝醉了就打人,没钱喝酒还要打人。你母亲的那条腿就是他打瘸的吧。后来怎么样了?一次失手,他把你母亲打死了,你为了给你母亲报仇就每天在他的酒里下药,积少成多,终于在一年后你给你母亲报了仇。”
不要说了,不要说了。他不卖了,什么都不卖了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根本移不开自己的眼睛,明明全身害怕的直哆嗦,却仿佛被钉在地上般一动不动。
柴翼仿似魔鬼,“让我继续看看,你还有什么不能见人的秘密。”
“哦,还真有。你怀疑你儿子,那个天资出众,时长被师长夸奖的儿子不是你亲生的。”
“你为什么会这么怀疑,因为你曾亲眼看见过你老婆偷人,偷的还是那个总是瞧不起你的人。”
“那人修为就比你高,也比你有钱。以你家的祖祖辈辈的愚钝,怎么可能生出那么聪明伶俐的孩子,若是那人的种就说得通了。”
“你的心里恨啊,好恨,恨不能shā • rén。可有什么办法,那是你的老婆,你那么喜欢她,追了那么久,能和她结婚是你三生有幸,你怎么舍得伤害她。”
“既然你舍不得伤害她,那么我就帮你一把,去找那个罪魁祸首怎么样?”
魔鬼,这个少年不是人是魔鬼,能看穿人心的魔鬼!
摊主想要拒绝,可他一动都动不了。
“去吧,去找那个人,你不是恨不得杀了他吗?他该死的勾引你老婆,那你就去吧,放心,你一定能打得过他的。”
柴翼的声音温柔的如同魔鬼在耳边蛊惑。
杀了他,杀了他……
这三个字如同魔咒一般在耳边响着,没一会儿,摊主的双眼就变得浑浑噩噩起来。
柴翼轻而易举的从摊主的手中抽回袖子,嗓音又变成那种低低的哀泣的。
他道:“这丹药我不要了,你再纠缠我,我就喊人了。”
摊主呆滞的看着柴翼,什么丹药?那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现在要去找那个奸夫报仇,他竟敢碰他的老婆,那是他的仙女。
摊主猩红着眼睛走进隔壁店铺,随后就那店铺里传出来一声刺耳的尖叫:“黄老三,你疯了,你想干什么,shā • rén了!”
没过多久,一个中年模样的男人捂着流血的胳膊出来,他身后伙计压着那个摊主。
摊主满脸茫然,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,明明这事他都知道好久了,一直隐忍不发,今天怎么就好端端的来shā • rén了。
他抬着那双困惑的眸子看去,在人群中和一个少女的双眸对上。那少女他认识,刚才在他摊前要买丹药,最后没买,她为什么没买,他却记不得了。
突然,摊主全身哆嗦一下,不敢再看那少女的双眼。纵然被抹去了记忆,对柴翼的害怕还是深深地烙印在摊主的灵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