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雨当场就给齐天裕和齐邈叩首,“多谢主子、夫郎,此等大恩属下致死不敢忘。”
阿斐、柳洋和常十一跟着跪谢,真心实意感激着齐天裕和齐邈。
若不是齐邈,他们恐怕此生就止步于此了。
众人正说着话,忽听来人禀告,“主子,齐承恩带人去了丹稀阁。”
丹稀阁是齐天裕的产业之一,也是他手里唯一一家丹阁,隐藏的最为隐秘,不知道怎么竟被齐承恩挖了出来。
“最近事多来不及顾上他,他竟然自己送上门来。”齐天裕眸色转冷,扶起安雨四人,“走,我们去会会他们。”
齐邈就跟着一起去了。
他们到的时候齐承恩正坐在丹阁上手老神在在的喝着茶水,王天赐站在他手表,解气的看着齐承恩手下人打砸铺子。
一见到他们,受了重伤的掌柜就跪爬到齐天裕脚边抓着他长袍下摆哭诉道:“家主,求家主给属下做主,这些人一上来不问缘由就废了我们修为,挖了我等天灵根,把铺子砸得稀巴烂,还扬言要再次挖了您的天灵根,叫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。”
不过这么几句话,掌柜就吐了好几大口血。齐邈上前为掌柜诊脉,并喂他吃下护心丹等。
掌柜虽然在齐天裕手下的丹阁工作,但还从来没有吃过或者卖过齐邈亲手炼制的丹药。实在是经他手的丹药实在太难得了,哪怕是从前只要一出炉,就都被在齐天裕近前伺候的人瓜分干净,都不够抢。
所以这还是他第一次吃,即便现在已经是凡人之躯,还是感受这丹药的好处。受损的内脏正在一点点修补,浑身的经络都流畅起来。
掌柜吃过见过不少好丹药,可那些丹药和齐邈亲手炼制的一比,立刻全部都成了渣渣。
掌柜不禁心中一凛,他们家主夫郎难道真如外界传言那般是金丹丹师?想到家主被治好的天灵根,心脏猛跳了两下。
齐邈给掌柜喂完药,也没忘记铺子里的其他人。齐承恩坐在上首,根本不在乎齐邈这些小动作,在他看来齐邈和齐天裕已经死人。而两个死人无论做什么都只是垂死挣扎罢了,等他们一死,这几个小喽也会死,喂再多的丹药也不过只是浪费。
齐承恩似一条湿冷的毒蛇,阴森的盯着齐天裕,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,“孽障,当初你一生下来,我就应该捏死你,省着惯的你如今这般忤逆不道,竟敢纵着自己夫郎对表妹下手!如今更是为了重种天灵根走歪门邪道,不惜自甘堕魔,丢尽我齐家脸面!”
齐承恩说的大义凛然,可若是他自己被挖了天灵根,为了重修武道,别说坠魔,怕是屠尽千万人性命都在所不惜。
“外祖父,你何必和他们废话,表哥他已经入魔,魔修自来泯灭人性,手段狠毒,现在你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。”王天赐恨不能生食齐邈齐天裕二人血肉,有齐承恩撑腰,新仇旧恨加在一起,恨声道:“表哥入魔虽然罪无可赦,但蛊惑他入魔的人更该死!一开始我就说齐邈不是个好东西,果然他一身古怪。明明没有修为却又能炼丹又会厨艺,这不把表哥都带着入了魔!”
“天赐,齐天裕不是你表哥,咱们齐家没有这样自甘下贱的东西!”齐承恩厉声道。
王天赐满眼解恨,仿佛已经看到身死魂消的齐天裕齐邈二人。
“是,外祖父,是我说错了,咱们齐家没有这样的贱人。您今日必定要大义灭亲,为天下除害!”王天赐指着齐邈,就是这个人害她成了废物,怨毒道:“特别是这个祸害,绝对不能放过他,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!”
“啊!”陡然一道鞭影闪过,啪啪两声,王天赐两侧脸颊被狠狠抽过。两到鞭痕深可入骨,鲜血从伤口处蜿蜒而下,火辣辣的疼。王天赐惨叫起来。
“放肆!”齐承恩双手狠狠拍在桌上,把茶桌从中震碎,气的满脸涨红,火冒三丈,“孽畜,我还在这呢,你就敢这般肆意妄为不把我这个祖父放在眼中,当真是从骨血里坏了,无药可救!”
刚刚还信誓旦旦说齐天裕不是齐府人,这会儿又说他是长辈了,当真是当□□还立牌坊。怎么对他有利就怎么说,对他无利就矢口否认。都到了这会儿还妄图对齐天裕摆长辈的谱。
齐天裕满眼阴鸷,直呼其大名,毫无尊重可言,“齐承恩,你不是早就说过我不是齐家人了吗,那又和我摆什么长辈的架子。”
“当日我退让出府你咄咄逼人派人追杀于我,那时候你就该清楚我再不是齐家人。今日你我之间的恩怨就在此处了解吧,你我二人注定只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