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能抗拒得了这种诱惑,谢云琢在心里想道,我也不能。
几乎是毫不犹豫地,谢云琢吻上了薛还染着自己颈间血迹的唇。
重重碾过,一点一点将有些干涸的血迹润湿,些许腥甜的气息在鼻间萦绕,擦过因为紧张而咬得死紧的齿列,谢云琢的动作忽然变得温柔了起来,诱哄着,让对方放松,然后,趁虚而入。
风撩起细纱织就的垂幔,影影绰绰中,偶尔能听见细微的水声,间或一两声的闷哼,抑或是短促的喘息。
太疯狂了。
结束这一吻后,薛埋在谢云琢的胸膛里不肯起来。
真的是,太疯狂了。
薛不敢抬头,也不敢想刚才自己到底有多沉醉,那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,但……但有些本能的反应却让他……
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,薛总算是将自己的脑子从刚才的颤栗中抽出来,开始细细思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既然谢云琢不是梦,那自己应该也没有再次穿越。
大悲与大喜接踵而来,薛只觉得自己的心情仿佛过山车,而且还是一连好几个弯儿的那种。
可既然没有穿越,那自己怎么会在这里?
记忆接着往前回溯,薛很快想起思绪陷入黑暗前的事情,想起覆盖在自己颈间的那只手,薛不免打了个寒战。
但最关键的还是,谢云琢为什么要说,自己又要抛弃他?
难道自己之前的猜测是真的?
自己真的在以前的世界里见过谢云琢并且还和他打过交道?
可薛穿越过的世界太多了,和他产生过交集的人也太多,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,他还真的想不太出来。
“阿。”谢云琢的声音在薛的头顶幽幽响起,“你没有觉得这里有些熟悉吗?”
熟悉?
薛看了看四周,就只是最普通的竹屋布置,竹屋窗外的景色虽美,可也并未美到能够让人一眼记住。
倒是那垂下的白纱垂幔看起来有些古怪。
见薛仍旧一副苦思冥想的模样,谢云琢眸子微微一暗,“枯兰山,白鲤楼。”
枯兰山,白鲤楼?
薛微怔,他穿越过太多的世界,每一个世界所用的名字都大同小异,不过是音同字不同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