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嬷嬷说道:“皇后娘娘是最慈善的,定不会怪罪国公小姐,想容贵妃宫里频频有不守规矩的奴才,贵妃慈善不忍心苛责,但是若惊扰了这未出阁的小姐,传出去怕是不妥,宁国公小姐,皇后娘娘还在榻上等着,小姐便与老奴一起走吧,娘娘刚吃了药,不久便要歇息,怕是等不了太久。”
宁瑜便起身,垂着眼对容贵妃说道:“那宁瑜便先告退了。”
容贵妃抓紧软榻上的红木扶手,挤出一个笑,说道:“你且去吧。”
宁瑜随着夏嬷嬷去了朝凰宫,朝凰宫向来是皇后的寝殿,她曾经,在这里住了六年。
宁瑜站在宫殿门口,脚步沉重,几欲抬不起来,这里,曾经每一处都是欢乐,那个人宠她,爱她,到后来,她发现一切的宠与爱都是假的,当初有多爱,与他决裂的时候便有多痛!
“国公小姐。”
夏嬷嬷唤她,宁瑜回过神,心情忽然便沉重的压的她快要喘不过气来,她随夏嬷嬷进了殿门。
瑜儿,朕要与你,做这大盛国最恩爱的帝后。
那个人,便是在这厅里,说的这话。
宁瑜站在厅里,眼神讥诮。
她们自然不是大盛国最恩爱的帝后,她们是大盛国最大的笑话。
“来了。”
朝凰宫的殿中内室,有一道纱帘隔开,自帘子后面传来一道柔和的声音,宫女立刻上前打起帘子,皇后抬手,一旁的嬷嬷立刻上前扶她。
宁瑜跪地行大礼。
皇后端坐在软榻上,柔和地说道:“不必多礼,起来吧。”
皇后穿着轻衣,发间只一尾凤凰金冠,她生得高挑,雍容华贵,气度非凡,看似温柔慈善,眉目眼神间却又若有若无的透着一抹威严冷漠。
“你母亲,可还安好?”
皇后赐了座,问道,宁瑜垂着头:“母亲安好,多谢皇后娘娘关心。”
皇后轻叹一声:“前段时间,本宫病着,你母亲的事,陛下便让容贵妃去办了,不想你母亲病了这么久,想来容贵妃是尽了心,只是手下的人难免疏于职守,好在你母亲没有事。”
宁瑜只静静的听着,眼睛始终垂着。
没说上几句,皇后便泛了,着人亲自送宁瑜出宫。
夏嬷嬷领宁瑜走过了御花园,御花园里有一个湖,殷钰站在湖边,手上握着一把玉骨扇,他似乎是刻意等在这里,瞧见宁瑜,他抿嘴一笑。
“许久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