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瑜把左腿收回,站得笔直,垂着眼道:“没事,受了伤还没好。”
殷钰把手伸过来,牵着她一面走一面道:“待回了宫,让唐行良好好给你瞧瞧。”
“皇上!”
宁镇远父子匆匆迎出来,宁镇远急忙跪地给殷钰行礼,殷钰扶他起来,笑道:“宁国公不必这么大的礼,你可是朕的岳父。”
“臣不敢,臣惶恐。”
宁镇远是真的无地自容,恨不得去撞墙,“臣,教女无方,给皇上添乱了。”
宁瑜毕竟是皇后,是皇上的人,宁镇远再气也只能憋着,不敢失了分寸,否则他定一巴掌打过去了。
殷钰在宁镇远手臂上拍了一下,大笑一声,拉着宁镇远进屋叙话。
宁瑜左腿生疼,她极力忍着,拖着腿紧跟在后面,跟进了屋。
进了厅堂,殷钰坐下来,端起茶碗喝了口茶,对林卫说道:“把信王给朕押好了,若是人丢了,朕摘了你们的脑袋。”
林卫行礼:“是,属下领命。”
宁镇远吃了一惊:“皇上拿了信王?可是荣国的信王?”
殷钰放下茶碗,笑道:“自然是。”
他说完朝宁瑜伸出手,宁瑜刚刚歇了口气,不得不忍着腿疼走过去,殷钰握着她的手,笑得温柔:“瞧你脸色这么难看,这一路一定是累了,来人,送皇后回屋歇着,好生伺候着。”
宁瑜走后,殷钰目光一瞥,对身边的初三道:“让人退下,在院里侯着,朕与宁国公有话要说。”
初三行一礼,将房门关上,领人退到院中去。
“宁国公。”
殷钰淡淡地道,宁国公应一声,殷钰抬眼,眼神变得犀利,“荣国东南,随城,王城,鼓罗十五城,原都是我大盛的城池。”
宁镇远低下头,心中沉痛,“是,臣无能,未能帮陛下收回国土。”
“与你无关,盛国之弱缘于诸王内乱,才给了荣国变强的机会,秋原东南随王十五城原本是我盛国的土地,大片的良田都在这十五城,原是养兵的绝佳好地被荣国夺了去,我盛军不得已缩在秋原这片贫瘠的沼泽之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