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皇上说的是。”
宁瑜脸上带笑,心中却寒栗,内库的事都不让她插手了,他一定是知道了她与顾文的事,他防着她!
外面下雨了,兰贵妃病了,皇帝去玉意殿看爱妃了。
宁瑜坐在窗前的榻上听着雨,无所事事地梳着头发,有些鸟,倔的很,被关在金丝笼中,好水供着,好食养着,她还是不快乐,一日一日抑郁着。
摸着白玉,宁瑜目光暗沉。
殷钰现在就是想让她生下皇子。
她生下皇子,就成了无用之人,随之可弃,她一直都知道她对殷钰最大的价值就是生下宁殷两家血脉的孩子,让宁家为这大盛天下死心塌地。
她二十岁了,还有不到六年。
宁瑜又算了遍时间,每算一回心里便紧迫发沉。
现在的她,还没有反抗的实力,她需要时间。
现在的她,不能得罪殷钰,否则防碍了她的大计得不偿失。
“如意。”
宁瑜理了下裙摆起身喊,如意走进屋来,她道:“让平安进来给本宫梳妆,你去玉意殿瞧瞧兰贵妃,问问陛下可得空,问他晚膳要不要过来吃,本宫有事与他商量。”
晚上,戊时了,雨还在下。
殷钰走进殿内,如意正在殿里侯着,殷钰提着玉骨扇问:“皇后呢?”
“娘娘在书房看书呢。”
殷钰拐进了文砚斋,宁瑜正在看一本野史,瞧见他进来扶着桌子起身,一笑,“皇上来了,兰贵妃怎么样了?”
殷钰盯着她,嗯了一声。
她穿了一件红色齐胸襦裙,如墨的长发用一枝金步摇松松一挽,青丝披了满肩,她今日上了妆,雪肤红唇,格外明艳动动人。
“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