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尚衣局新送的衣裳——”
瞧见皇帝脸色有妖魔化的前奏,宁瑜识时地闭嘴,她走上前摸殷钰的脸颊,“皇上脸有点烫,不会是真染了风寒吧。”
“应该是想你想的。”
殷钰盯着她的胸瞧,这件襦裙做得真是妙,低胸,半露,大胆又诱人,殷钰一翻身便把人按到榻上,嘴唇寻到她颈间磨蹭。
从她生了孩子,到现在四个多月了,他一直留心让她好好将养身体,忍着不同房,现在也差不多了。
两人从榻上,闹腾到地毯上,又折腾到床上,汗都不知道出了多少,去了华清池,又胡折腾一回。
第二天一早,殷钰醒来发现自己鼻子不通气,不幸的真‘悲痛’过度,病了,偏生宁瑜除了身子懒一点,依旧活蹦乱跳,还狠狠地嘲笑了他一回。
殷钰是一个勤勉的皇帝,顶着乌青的眼,憔悴的天颜,依旧勤勤恳恳地上朝去,一上午,打了无数喷嚏。
今天,南国使臣来了。
南国正在跟荣国打仗,南国被打得奄奄一息,派使劲是来找盛国求救的,送来金银珠宝无数,还有两个南国公主,一个白兰一样纤弱清丽,一个丰腴艳丽妩媚风情,都是绝色的大美人。
“为表南国结盟之诚心,我国君主特意将心爱的兰心公主,玫瑰公主献给皇帝陛下。”使臣在殿上说道。
南国使臣一句话,殷钰连打了三个喷嚏!
站在殿下的文武百官更是心急如焚!南国的女人啊,还不知道身上带了啥毒,可不能要啊!那可是真真的毒妇啊!!
“这些个礼物朕便收了,至于两位公主,朕年纪不小了,两位公主花样年华,朕不好耽误。”殷钰无精打采,庆幸自己病了,非常有说服力。
韩尚书等人听得宽心又激动,心道陛下不愧是圣明天子,对着美色毫不动心!
南国使臣往地上一跪,当即红了眼:“两位公主在南国,早耳闻陛下的龙姿天威,对皇帝陛下早已倾心下许,并发誓非陛下不嫁,陛下若不收纳她们,听怕她们要心碎而死,我南国女人最是重情,求陛下救救两位公主。”
这是缠上她了,南国的女人他哪敢要,他还想多活几年。殷钰朝陶然使眼色,陶然立刻了然,借着上茶的功夫,吩咐人,赶紧去朝凰宫找皇后娘娘来救火。
殷钰有一挑没一挑地跟南国使臣闲扯,没扯多一会儿,宁瑜便来了,殷钰瞧见她,眼前立刻一亮。
她穿了件正红色交襟长摆礼服,领口微微松敞,露出一堆精致的锁骨,长发半盘半束,结了根粗辫子,发间坠着一手大的双凤吐珠的金冠,这一身简洁,却是英气中难掩华贵。
自信,大气,骨子里的帝后之尊,是无论穿什么都掩不住的,殷钰分心,在心里把自己的女人狠狠地夸了一回。
“两位公主真是美丽动人。”
宁瑜瞧着南国的两位公主微微笑,殷钰见她离南国公主太近,怕南国公主藏什么盅毒伤了她,心里不放心,招手道:“皇后,过来一点。”
“多谢皇后殿下赞誉。”
大盛皇后宁瑜是威名远播,南国使臣立刻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,“两位公主在南国便听到盛国皇帝陛下的威名,心里倾慕许久,又听皇后娘娘是仁慈和善的人,对后宫嫔妃一向优待宽厚,心中亦是向往。”
“不妥。”
宁瑜直接拒绝,南国使臣脸色一正,立刻行礼说道:“娘娘容不下两位公主么?公主们对陛下爱慕至深,若是不能陪伴陛下,怕是会心碎痛心而死。”
宁瑜笑一笑:“所以本宫说不妥,陛下从来勤勉,成天操劳国事,根本无心分顾后宫,两位公主又是如此脆弱,不得陛下陪伴便会心碎痛心而死,这不是逼着陛下在江山与美人之间选择么?使臣,你说要陛下如何选。”
南国使臣心慌慌,额头冒汗,陪着笑讲道:“自然是江山为重,两位公主虽然爱慕陛下,但也不是需要日日相伴的。”
“使臣说着好话,本宫却是不敢替皇上同意,万一公主真的因为皇上无法分心陪伴抑郁心碎再有个万一,那岂不是害了两位公主,皇上还落下个骂名,说以本宫说,不妥,两位公主盛国不能收。”
南国使臣无话可说,讷讷地陪着笑脸。
宁瑜端着架子,矜贵的还了一个笑,她今日敢拒,是因为盛国是强国,国与国之间只看利益从来不讲什么人情,盛国不会收祸害。
殷钰坐在龙椅上,忍着笑,让人送南国使臣与两位公主先到驿馆歇息,待人走了,殷钰歪着头瞧向宁瑜,“难得,皇后把朕夸的都不好意思,啊,这两位公主,瞧着倒是真的貌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