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世大师拿出了几个银锭子,放到了云雨的荷包里,还有一颗包好的垚丹:“本大师不在乎这些俗物,赠你了。”
云雨怎么觉得这人的表情那么欠揍呢?
当然,送上门的银钱,不要白不要。
云雨没有推脱,转身便要离开,关于和冕就是傅冕这件事,她得赶紧告诉花句意。
和世大师拦住了她:“姑娘就这么走了?”
云雨是看在这骗子给了自己有用消息的份上才忍下怒气:“大师还有事?”
“我看姑娘眉间淡淡忧愁笼罩,最近怕是有灾祸。”和世大师一脸认真的看着云雨。
“大师还会看面相?”云雨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。
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凡事适可而止。
和世大师一点都没看出来云雨的神情变换,点头道:“会一点点,混口饭吃。”
“既然是混口饭吃,胃口就不要那么大,当心噎着了。”
云雨这次说完任凭和世大师怎么喊她都没有反应,不予任何理会。
终于摆脱了身后那道烦人的声音,云雨回到客栈发现花句意并不在。
说自己不安分出去乱跑,你不是也一样待不住,云雨心里默默吐槽着。
傅从容在乾佑府上呆了三日,令她欣慰的是徐清鹤倒是日日前来。
不过只是每日询问今日傅姑娘在吗?得到否定回答后又淡然离去。
这日徐清鹤刚离开,乾渊就和乾佑一同下朝回来了。
乾渊也不知道跟乾佑在商量些什么东西,日日下了朝就跑到王爷府。
他们倒是并没有刻意瞒着傅从容,甚至还差人请过她去书房。不过傅从容心情不好,总是不去听罢了。
这次傅从容直接出门迎接了两人,跟着他们去了书房。
耍性子归耍性子,自己是干什么的她还是没有忘的。
“你夫君刚离开,是要与我们辞行了吗?”乾渊不忘打趣傅从容。
傅从容认真思考了一翻:“暂时不回去,三天而已。”
乾佑看了傅从容一眼,他可以肯定傅从容不生气了,那么留下来,是有所图吧?
“怎么,想窃听国家机密?”乾佑懒散的开口。
不过是开玩笑而已,乾佑心里明白就算傅从容真的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,也不会做坏事的。
傅从容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指尖悄悄掠过桌面,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。
“你做什么?别伤了指甲。”乾佑的关心是真心实意的,下一秒他关切的目光就落在了傅从容的手上。
乾渊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二人,眉毛微挑,这傅从容总是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。
“伤的其实是桌面。”傅从容拿起帕子细心擦了擦指甲,抬手给两个人看了看。
傅从容继续道:“而且,指甲可以长新的,桌面却不能修复。大多数事情也是一样,因为动静太大,让人忽略了本质。”
乾佑是武臣,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。
另一方面他心里的傅从容也不会这些东西,所以一脸迷茫,不知所云。
倒是乾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。
“南疆不起兵,朕就不动干戈,不会失了民心。”
傅从容没想到听懂的居然是皇上。
她这几日差不多也能猜出来他们商量的事情,不外乎是南疆战事。
南疆战乱一起,姜茶势必在平熙城内动手,到时候祸事就又避不开了。
傅从容确实不知道如何暗示,她本意表达的是不要太在乎南疆而忽略了城内的危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