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徐华阿么,你要劝劝秦皓兄弟,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。”又转过头劝王叔么。
“李叔么,今天就到此为止吧,我想得很清楚了,不会成家。”
李媒婆看秦皓人高马大,眉头耸起,一副不耐烦的样子,看上去怪吓人。
看来这亲事是谈不拢了,丢下一句晦气,气呼呼地走了。
王叔么心想不知道秦皓喜欢什么样的,如果没发生那件事,徐宜倒是挺合适的,哎,说来说去还是徐宜这小哥儿命苦。
王叔么回到徐宜家,发现徐宜一手拿针线,一手拿块布头,半天没动,坐在那里发呆。
“李媒婆过来了,要给秦皓说亲。”王叔么和徐宜闲聊,
“哦,说定了吗?”徐宜反应了过来,又继续做针线活,
王叔么深深地看了一眼徐宜:“徐地主家给十亩地和一百两银子,要秦皓娶家里小哥儿,秦皓拒绝了,说不想成家,”
“哦。”
“秦皓是个好的,他不会在乎那件事的,要不叔么去和他说说。”王叔么小心试探了一句,
“叔么,我,我,我没有别的想法,只想带大徐杉徐迩,其他都没想。”针扎到了手指,手指出血。
“对叔么都不讲实话了吗。”
徐宜双眼起雾,放下手中东西,将头埋进手肘之间,整个身体蜷成一团缩在椅子上。
王叔么长叹一口气,过来将他抱进怀里,一下一下摸着徐宜的头:“我苦命的哥儿呀!”
徐宜很怕,很怕秦皓知道那件事情之后,不再对他好,怕秦皓嫌弃他,更怕他可怜他。
十六岁的时候,徐杉大病,花了十两银子都不见好,小小一个人躺在床上无声无息,能借钱的人家都借完了。
徐宜白天照顾自家田地,还要去徐地主家做短工挑水,晚上做针线活,不要命地想挣钱。
徐迩才十二岁,看大哥累的快死了,偷偷跑到县城要卖身为奴救弟弟,村长和徐宜赶着牛车去追赶,才把人带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