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别人,特指陆远空。
对于六年前的闻澈而言,一天当中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和陆远空共进晚餐。
经他之手剥出来的虾仁和蟹肉,比米其林厨师精心加工的味道还要让闻澈心醉。
杨依曾调侃,他这是把情侣滤镜戴在了味蕾上。
闻澈原本不相信,直到今日,坐在他对面的厉少也主动给他剥了两只虾仁。
虾肉入口的时候,除了酱料的香味,再没有其他情感溢价,他才知过去的自己对陆远空的滤镜有多厚。
不过厉少乐此不疲,已经拿了工具在给他开螃蟹了。
知鬼使神差地问:“你一直这么给他剥壳挑肉吗?”
厉少手上动作一顿,他抬眼看了看坐在对面的知,略有些苦涩:“我从前没这个机会。”
“为什么没机会?”纪知好奇地猜测:“他是出国了?还是跟别人结婚了?”
“...都不是。”厉少拆掉了螃蟹的钳子,把里面最肥美的肉挑进勺子里,送到纪知碗里:“吃吧。”
这是让他闭嘴不要多问的意思。
知识趣,用蟹肉把自己的嘴堵上了。
当天深夜,纪知囫囵睡过一觉,口渴醒来拿水喝时,才发现厉少还没回床上睡。
他推开卧室的门,瞧见走廊尽头的书房还亮着灯。
原本不想过多理会,又怕这孩子熬夜猝死在书房没人发现。
于是装模作样地下楼倒了杯热水,走到书房门口,敲了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声音穿过木板,显得格外沉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