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筠不是你的。”他怼了厉少一句。
陆筠不属于厉少，陆筠属于观众，属于闻澈，属于当年陪他一起熬夜戏的陆远空。
跟厉少没有关系。
但那是六年前。
这句话触了厉少的逆鳞：“整个项目都是我一手筹备，连你都是我的。”
他不容置喙地重申：“陆筠当然也是我的。”
“......”
纪知没有跟对面这个中二少年争辩。
他随口塞了几口面包，这便打算出发去剧组。
厉少不知道小替身今天怎么了，他提醒道：
“你必须要靠陆筠拿到最佳男主，别枉费我的苦心。”
就这么一句话，又把两人渐近的关系拉回了那纸合同。
“知道了，老板。”纪知挤出个敷衍的笑容，“我不会违约的。”
秦小火已经把车停在家门口了。
知便打算换鞋出门，正要弯腰时，厉少却先他一步蹲下身，替他拿了一双雪天防滑的新鞋，又特意看了看他右脚的脚踝，确认消肿了，也就顺便替他把鞋子穿上了，还给两边都系了标准的蝴蝶结。
闻澈：“......”
两人刚刚在口角上闹了点不愉快，他这样做，无疑是在变相让步。
他不知道这小孩究竟把自己当成了谁，实不必如此细致入微。
就算是当年蜜恋期的陆远空，也不曾这样关心过他。
闻澈心头忽然发酸。
其实被厉少这样的人爱着也挺好。
他对一个仅有几分像的影子都能如此包容爱护，那个被他爱着的正主，该是多有福气啊。
这两只蝴蝶结像是真的蝴蝶一样落在了知心上，总算是让他短暂地忘记了那两秒的交响乐，上车前，他碰了碰厉少还有些发红的鼻头，有来有回地主动示好:“你这里冻伤了，要记得擦点保湿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