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少笑了笑,道:“我今日是来求娶纪家三子纪知的,自然不会跟一个外人过多见识。不过他在这边,确实是碍眼得很。”
纪天钧慌忙用眼神示意纪如圭把张云谙带走。
张云谙被打红了半边脸,被纪如圭拖着走的。
碍眼的人一走,厉少脸上的笑更真诚了几分:“这桩亲事,伯父考虑得怎么样?”
纪天钧踌躇道:“你能看上知,是他的福气,只是你父母...”
“我既敢提亲,家里当然没有意见。”
“这便好。”纪天钧意外不已,厉家家教严苛,居然能包容纪知?但也不敢当面质疑,他是个商人,先利后义,利益就握在他手里,岂有再往外送的道理?
他“卖”儿子卖得如此干脆,厉少也不拐弯抹角:“那么知呢?我想见一见他。前段时间,我不小心惹他生气,今日我特意来赔罪。”
纪天钧嘴巴都震惊得合不上,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,指了指花园的方向:“他在院子里玩。”
纪如璋反应得快,起身推开客厅通往花园的门,就见外头风雪大作,纪知的膝盖埋在雪里至少有两厘米。
厉少狠拧了下眉头:“纪家的家教就是把亲生儿子往死里糟践?”
纪天钧:“...............”
纪知被冻得浑身僵硬,门一开,屋里的暖气扑了他满脸,他一时喘不上气,只觉浑身血液逆流,心脏砰砰直跳,他再支撑不住,仰头倒进雪里。
厉少冲进花园将人从雪里捞出,打横抱起,纪如璋追上前看了看,断定是心脏病发作,立刻拿了应急的药要喂,厉少却戒备地避开她的关心,“谁知道这是不是毒药?”
纪如璋拿药的手一抖,她是个医生,这话简直是戳完她的脊梁骨又打了她的脸。
厉少才不管纪家众人是何心境,他把自己的围巾扯下,替知围好了,才抱着他踹开纪家始终只是虚掩的门。
门外等了两个小时的记者终于等到了动静,一窝蜂涌上去,秦小火和陈清帮着开道,能拦得住人,却拦不住声音。
有记者因为过度兴奋声音也十分尖锐:“厉先生!你跟纪知是什么关系?你今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吗?!”
厉少本不想理会,却听记者抛出的问题一个比一个难听,哪怕纪知脸色惨白生死未卜地晕在这群人面前,他们关心的也始终是纪知身上那些丑闻。
临上车前,厉少忽然驻足,对着数十个镜头,直言不讳:“纪知是我的未婚妻。”
记者穷追不舍:“那你怎么看待那段露骨视频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