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院这天,纪如璋亲自过来,委婉地表示欢迎知回家去住,不过姐姐来晚了一步,她问出这话时,纪知已经被陈清请进了厉少的车里,最后纪如璋只能扒着车窗传达了纪父的歉意。
闻澈当然明白纪父只是想借此攀附厉少而已,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,又可怜纪如璋在重男轻女的家庭被当做台阶的遭遇,这才委婉地给了个温和的答案,说自己过几日再回家。
别墅门口,阿景笑脸盈盈地上前迎接纪知,态度比之前更加殷勤。
屋里一切都没变,桌上的花依然是新鲜的玫瑰,只是真正的主人不在。
自知从医院醒来,就没再见到厉少,连结婚的一系列手续都是陈清代为出面办理的。
合照和戒指都没有着落,但他们的关系已经被法律认可并保护。
这层关系彻底把纪知拔出了泥潭,说是再生之恩都不为过。
闻澈却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,这几日他就在想,厉少究竟要什么,物质上的回报太俗,他这种人也不缺任何东西,那么便只能用感情来回赠了。
或许只能更好地去扮演这个“替身”。
从前他将此视为交易视为工作,界线清晰,分割时也不觉得多痛,可今天,闻澈知道,自己必须重新审视这段关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