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合上电脑,捂着心口蜷在沙发角落里,整个人像是下了雨一样颓败。
厉少坐到他身边,双手抓住他光着的脚踝,问:“你在为裴颂难过?”
不止是难过,更多的是自责。
闻澈想起来,裴颂这个傻小子曾一脸认真地对他说过“闻老师是我的理想与信仰”,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签下了那张十年合约,现在他却被这个“理想和信仰”拖累到近乎抑郁的地步。
他自责极了,头一次深刻地感知到自己当年的死对别人也带来了塌天一般的灾难。
“我想救他。”他抬眸,对上厉少的视线,抓住对方的手,“你能帮我吗?”
厉少冷静地反问:“你总得告诉我原因,你救他,难道仅仅是出于同情?”
“我不想看到他走上我的老路。”纪知由衷地说:“不是每个人都有这个运气遇到你这样的救世主。”
“你觉得我是救世主?”
“至少是我的救世主。”
“......”厉少对他没有办法,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“我手上还有一笔积蓄,裴颂的违约金我来付,我还想开个工作室,把闻易手里临期的版权全部收购。”
厉少试探地问:“你这是...在心疼闻澈的心血?”
“什么?”经他提醒,他才知道自己这些做法完全不符合“纪知”的行为逻辑。
厉少接着问:“你跟闻澈有过交集?”
“...他...是啊,教材里不都是他嘛。”
知想蒙混过关,厉少却格外较真起来:
“可是你之前的考试一直没有及格啊,教材也很新,你都没翻过那些书吧?”
“.......”
两年前,纪知在Q大表演系做了个插班生,因为没有高考成绩,所以不算真正的学生,但纪擎山走了点人脉,让知可以在里面旁听课程,旁听生纪知的成绩没有及格过,因为没有毕业压力,所以这些课也落了许多,也没有老师强制他回去上课。
厉少的询问对于学渣而言太扎心了。
“我,我,我也是看过书的!”
“那我考考你。”
“考就考!”闻澈心道我又不是真的纪知,难道还能被你考倒!?
厉少这便开始出题:“闻澈的处女作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