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了,闻澈不是我害的!”陆远空觉得这番对话蹊跷,平时闻易极少会主动提及闻澈,他起身,警惕地梭巡起客厅,“你不会是想套我的话录音吧?我告诉你,盗录的音频不能作为证据,如果你是想给厉少那个狗东西提供线索来换钱,我劝你尽早死了这条心!”
闻易躲闪地把后背靠到墙上,这一举动太过怪异,陆远空很快发现异常,上手就把他翻过来,果然从裤子的口袋里发现一只工作中的录音笔。
他冷笑着将录音笔掰成两段,取出芯片,拿起桌上的打火机烘烤,直至芯片变形,又将芯片和录音笔配件丢尽浴室的马桶里,整个操作行云流水。
他深谙毁灭证据之道。
闻易录音套话无非就是为了从厉少那里换钱,这下陆远空认定自己处在危险中。
他拿过手机,打了一通电话。
临近阳台的客厅隔音稍差,隔壁卧室的人,听得一清二楚。
陆远空和电话那头说:“厉少肯定从见闻的账目里发现猫腻了。”
“还有他身边的纪知,我替您试探过了,他应该不记得当年和您的那些事,本来可以放过他,但我这次被拘留,很可能是纪知配合厉少下的套。他之前给我打过几通国际电话,应该都是在试水。宁杀错不放过。”
“他这样的人证一旦出现在法庭上,对您的打击是致命的。建议找人做掉吧。”
就在一墙之隔站着的知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...好的,朱先生,我今晚约他见面,市中心有一段刚修好的马路,夜里人少,好办事。”
陆远空挂了这通电话,转脸阴恻恻地看了一眼闻易。
闻易吞咽了口口水:“你当年也是这样谋划着杀了我表哥吗?”
“我从没想过要杀小澈,那一切都是意外。如果当年有得选,我宁愿在车上的是我。你这个蠢货,说了你也不会明白。”
闻易感慨道:“我表哥白拿那么多影帝了,我看那些奖杯就应该归你,人前人后你演的两副面孔,可比我哥专业多了。”
陆远空斜睨闻易一眼,“看在你身上和小澈有那么点血缘关系,我尚能忍着你,要是再管不好你的嘴,就没有开口说话的必要了,哪天你横死街头,大家也只会认定是债主做的,可跟我没有关系。”
闻易吓得瞪大了眼睛,他畏惧死亡。
陆远空见他安分下来,这才用手机拨了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