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好当初离婚时,没有急着把那枚戒指收回来。
就像车祸那次自己只是擦破了点皮,知同样被哥哥庇护着。
“他什么时候能醒?”
医生对少道:“他现在只是失血虚弱,不会昏迷太久,兴许明天就能清醒过来,不必太过担心。”
纪知被推进普通病房看护,厉少配合警方录了口供,之后的程序就交给了律师去对接。
他折回病房里,陪在纪知身边,打算等知伤情稳定后,再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家人。
纪知安安静静地睡着,不知是不是错觉,厉少总觉得他嘴角似乎含着笑意,像是在做什么美梦。
他叹了口气,道:“你不必为我挡这一刀,你该自己好好活着,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了。”
“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,实在很没有说服力。”一股寒意随着这道声音袭来,厉少警惕地转头,果然看到了那个白发恶鬼,下意识就挡在了知身前,但眼中已经没有畏惧,更多的是无畏的敌意。
景阴见他对自己这般态度,却笑了笑:“你这是多恨我?我又不会把你吃了。”
话音刚落,天际就响起一声闷雷。
多么熟悉的雷声。
景阴收起吊儿郎当的姿态,走进病房,靠近知,厉少仗着这道熟悉的天雷,半是警告半是提醒:“你是打算再做一回烟花吗?”
“......”景阴惨白的脸色起了黑雾,也不过凶了一瞬间,头顶炸开了近在耳边的雷电,瞬间他就老实了。
“我是来履行赌约的,你赌赢了。”
厉少没反应过来:“什么?”
景阴指了指床上的知:“纪知自己把闻澈的灵魂换回来了,他自愿做出这种交换,我也无法干涉,明日他醒来,你就能得到真正的闻澈了。”
“你,你说真的?”
“我要是骗你,你哥现在就把我劈得魂飞魄散了。”
景阴走到知身边,手指依旧去探他的眉心,厉少以为他又要索命,却听景阴道:“你不让我给他续命,他就真只能活十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