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咱们这话都说到这种地步了,也没见他挪一步啊,这种废物,顾惜又不是瞎子,当然也可能是顾少爷骨子里贱,喜欢听这话。”
周遭一顿哄笑。
烟雾弥漫在顾砚四周,顾砚眉头轻轻皱起,以拳掩唇,被烟呛得一阵咳嗽,单薄的背影随着一阵晃动,似乎像是要把肺都要咳出来。
看着这一幕,周恙心突然揪了起来,他知道,顾砚不是不想走,是走不了。
顾家每隔一段时间,都会给顾砚换新式的轮椅,每次换新,顾砚因为身体问题,都要适应好久。
而这次的轮椅,正好是新的,顾砚一时半会还没有适应过来。
“徐哥要我说,这顾惜长得就是好,虽然咱们入不了顾惜的眼,不过嘛,这顾砚,似乎也不错?”
“反正都是搞一搞,有什么差别,顾家又不待见顾砚,就算把他上了,顾砚总不能不要脸的去说你把他怎么了,只要没人知道,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。”
大背头叫徐利,是江城暴发户徐生的儿子,仗着有钱,一心想要融入上层圈子。
“啧,你这么一说,倒还是有点理,”徐利细细扫过顾砚带些病态的脸,涩气地舔了舔嘴角,“要说这忌口,我还真是不忌口,就是这腿有点残废,不太好折腾啊?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,这就不懂了吧,死鱼也有死鱼的妙处啊…”
轻蔑的语气从这些富家子弟的嘴里说出来,顾砚就像暗市里最低等的妓,任人糟蹋。
顾砚似乎不在乎一般,垂着眸子,安安静静地坐在轮椅上,不说也不闹,仿佛他们说的那些肮脏话,与自己无关。
欺人太甚。
周恙袖中的手紧紧攥在一起,脚下却不自觉地朝着那头走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