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旁边的周悯及时扶了一把。
周恙轻轻喘着气,抱着手里的小奶包,站在他面前,“去,去哪儿哇你!”
又指指自己,“我还在呢!”
“别不要我呀!”
顾砚嘴里满是血腥气,哪敢张口让他知道?
就像是突然破裂的血管,滚烫的血溅到了心尖上的玻璃娃娃。
他怕娃娃嫌脏。
平常再是能言善辩,这会儿却也像是哑巴,吐不出一个字。
“真不要我哇?”
还是不说话,只知道怔怔看着他。
气死啦,哑巴不说话啦!
周恙不解地仰头看他,心愣是漏跳了一拍。
顾砚什么时候这么委屈地呀。
抱着怀里的小奶包,周碲脚,在他嘴唇上咬了咬,宣示主权似的,又像是逗他,费劲地颠了颠怀里的孩子。
“别哭啦,你看呀!”周恙把怀里宝宝给他看,眉眼处和顾砚竟然还有几分相似,“刚才去生宝宝了,没有不要你哇!”
顾砚舌尖抵着上颚,目光紧紧粘在周恙身上,依旧没有说话,只是点点头。
周恙觉得顾砚不好了。
心想这是怎么啦,大家怎么都走啦?
状似无意地随口问了一句,见没有人回答他,周恙吐吐舌头,自己活跃气氛,“没关系啦,正好人少了我们可以拆礼物嘛!”
“开个直播间好啦,”周恙给周悯和一边的老爷子打了个招呼,拉着顾砚和几个好朋友上了楼,“好长时间没有开直播给甜粥看啦。”
还好周恙今天没在场,周悯一笑,没跟他解释,只往他手里丢了个钥匙,“我和文东送你的。”
周恙刚走,周悯脸色迅速冷了下来,当着几个熟人的面儿,给公司打了个电话,一句话断掉所有和宋家的合作,顺势让人调出了所有的监控。
这次事情来的突然,他不能就这么放过去。
吃了上次监控的亏,这次没有一块是监控的死角。
周老爷子却不行,知道自己错怪孙子了,单单是断了宋家的财路,哪有这么简单。
仅凭今天周恙承受了这么大的冤,哪里是能过得去?
当即带着周悯文东,上了宋家的门。
周恙心知这事不对劲,抢先他们上了楼,借口上厕所自己躲在卫生间给徐导打了个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