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时候,刚开始上菜,大家都说段言来晚了,非要罚他三杯。
小段是个耿直人,一点也没推却,一饮而尽。
十二个大男生围成一桌,段言把外套搭在椅背上,正跟朋友们划拳喝酒,有人从他身后过,一不小心把手里的葡萄酒洒在了段言的外套上。
“哟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那人口气生硬,一年也不像道歉的样子。
本来不是多大的事儿,这会儿正是饭店的高峰期,段言的位置又是在离过道最近的地方,人来人往不小心碰一下是常有的。
段言正要说没事,结果一抬头,看见撒他一外套酒的竟是胥文。
你要说他不是故意的,段言还真不信。
“找事儿呢?”段言挑眉问。
“你不觉得是你的板凳挡路了吗?个子大就不要坐这个位置,我们过个路也是很不方便的。”胥文摊手道,说着,还把剩余的葡萄酒直接倒在了段言的外套上,“这才叫找事。”
刚刚还乐呵的一群人,瞬间安静下来,段言拉开椅子站了起来,一把揪住胥文的领子,道:“找得好,又有理由揍你这个shǎ • bī了。”
胥文的朋友在另一桌,看到这边起了冲突,赶紧过来劝架,说他喝多了,不要跟他计较。
一连过来好几个,场面十分混乱,最后胥文的朋友代替胥文赔礼道歉,连干了五杯白酒,段言才放开胥文的领子。
他回身端起酒杯,徐徐倒在胥文的运动外套上,道:“这才叫算了。”
胥文垂眼看了看那淡黄色的啤酒在白色衣服上留下的污渍,啧了两声,道:“你比我想象中心眼还小,不知道是不是在所有事上你都这样。”
段言咧嘴笑笑,“谢谢夸奖。”
好像只是喝醉后的一场闹剧,闹过了,就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