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弋一直碎碎念,说自己身上很臭,他不喜欢这个味道。
段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,搭在他的脑袋上,柔声哄道:“弋宝不臭,弋宝香香。”
许弋透过一点小缝隙看他,说:“阿言,我想回家。”
从警局出来,已经晚上十一点了。
左小胖也是证人之一,他的笔录做得很快,做完之后一直在门口等段言和许弋,还贴心买了热奶茶。
“胖子,谢谢了,今晚真的是麻烦你了。”段言由衷感谢道。
“言哥,你说这话就见外了,希望那孙子判重点。不过他家应该会替他请律师,你们留点心。”左小胖提醒道。
“我知道,等我爸他们下飞机了,我会跟他们说这事的,这次再关不了那孙子,我和他姓!”段言磨牙道。
胥文这shǎ • bī,真是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想找个牢坐坐。
“得,你先送弋哥回家,如果明天你俩没来的话,我替你们给老师请假。”
“好,谢了,兄弟。”
段言真的很感激很感激左小胖,这个人不管是在哪个年龄段,都一直在帮助他。
……
长辈们是今天的飞机去国外玩,两位妈妈会先到C市和爸爸们汇合,再一起出发到美国,从C市飞美国,中转一般需要十八小时左右,所以他们这会儿还没下飞机。
段言打车带着许弋回家,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,许弋不走了,要让段言背他。
段言非常乐意把小天鹅背在背上,他感觉到身后人一直在用鼻子嗅他腺体。
“阿言,我疼。你给我点信息素吧。”难得看到许弋撒娇的一面。
段言单手伸到后颈,把阻隔贴撕了,缓慢释放着信息素。
“宝,对不起。以后晚上我再也不出门了。”段言郑重承诺道。
“我又没事,我很强的。”许弋软软道,“我本来没那么笨的,这次怎么就这么轻易上当了呢?”
他百思不得其解。
为什么呢?段言知道,关心则乱。对一个人太过上心,很容易失去判断力,他也如此。
今晚若换成是他接到那种消息,说许弋有危险,他也会什么都不想就冲出去。
家里一片漆黑,段言打开了灯,把许弋放了下来,说:“来,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