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孩子可胖可胖了,脑袋圆圆的,浑身白白的,像个小团子。
“阿言……”许弋朝他伸手。
段言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去,把许弋搂进了怀里。
许弋身旁那个孩子,抿着手指正睡得熟。
孩子……生了?他和许弋的孩子。
“你没事就好,你吓死我了。”许弋说着又要哭起来。
段言释放着信息素安抚他,闻到他信息素的孩子也受到了感染,小脚脚胡乱蹬了几下,眼睛依旧闭着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,是我不好,你受苦了。”段言亲着他的头发。
病房里的其他人退了出去,把门替他们关上,段言握着许弋的手坐在病床边陪着他。
“阿言,你多久没来易感期了?”许弋问。
段言张了张嘴,又闭上。
“你别想再骗我了,医生给你做了检查,你身体频频出问题,是因为你注she大量的抑制剂,抑制你的易感期,你为什么这么做?”
为什么?大概是因为他易感期总是失控,他怕自己再次伤害许弋。
Alpha一年只有一次或者两次易感期,时间也不长。
许弋曾经也奇怪问起来过,段言都以在出差时度过了为由搪塞了过去。
其实他的易感期向来不太准,每次他感觉自己无法控制信息素时,就会替自己注射抑制剂。
医生一早就警告过他,Alpha不像Omega,Alpha的易感期会产生破坏欲,所以抑制剂的药量本身就很大,对身体极有伤害,能不用,最好不要用。
段言没有听进去,他每次会注射两支抑制剂,防止他突如其来的易感期。
抑制剂用太多的下场,就是让他开始失眠,食欲不振,体重下降。
而太久被压制住的易感期,也会让他变得更加狂躁,流鼻血,甚至在情绪太过激动和崩溃时,开始吐血。
易感期和发情期本身就是AO正常生理现象,长期被抑制住,迟早会出问题。
“我不想伤害你。”段言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涩涩道。
“你没有伤害过我,阿言,别那么想。”
“有的。第一次标记你,还有婚后第一年,你半个月都没能下床……”段言说到这里,又变得自责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