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画像,郑奶娘擦了擦眼泪:“您画的真好。”
“当然好了,这是孩子的画册。”赵仁河又拿出来一个书本一样的画册,上头是每个月的小虾米,名字就叫“成长画册”,这是一年来小虾米的样子。
他将画册放在了画像下面的供桌上:“这个留在这里,您要是想念孩子,就回去看看。”
赵仁河算是发现了,郑奶娘是所有人里,跟高慧关系最好的那个。
郑奶娘自己没有女儿,只有两个儿子。
他能理解,一些做保姆工作的妇女,也有的会跟雇主家的孩子产生感情,那是一种不是血脉的亲情。
以前看过好几个报道,保姆在孩子小时候照顾过孩子,孩子大了也将曾经的保姆视为亲人一般,孩子结婚,保姆还会随礼送红包。
就跟自己家孩子结婚差不多。
那还是在人情比较淡薄的现代,这里是封建时代啊,一个奶娘跟着小姐出嫁,等于是跟着小姐一辈子了。
所以赵仁河对郑奶娘一家很好,让他们管理这些佃户,种什么也是他们说了算,只要求他们守好高慧的坟墓,以及这里新建的赵氏祠堂。
忙完了这个他回到家里头,侯大宝又来了:“听说平南王妃正在到处活动,想办法捞出二老爷。”
“三老爷被抓了回来吗?”赵仁河关心的是这个。
“当然!”侯大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,消息灵通:“不过没有在府城的牢房里,而是直接被带进了平南水军大营!那里的消息现在都传不出来了,我听回来给海中郎将拿衣服的人说,海中郎将发了狠,告诉所有人,在没有查出来那些银钱,谁都不能离开平南水军大营,他们的饷银,军需,就看能从那些蠹虫里抠出来多少了,所有人贪污的钱财必须都交出来,不然抄家都是轻的!”
言下之意,都有可能砍头。
“是吗?应该的,不知道算不算利息。”赵仁河听了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他那个时代,那些贪污犯们也没有最后将贪污款项都还回来,因为都花掉了,那是他们一辈子都赚不来一个零头的巨款。
“好像没算利息!”侯大宝突然想起来个事儿,就跑了。
几天之后,他又跑过来,告诉赵仁河:“我跟郑月说了,一定要算利息,郑月最后定了一个比较合理的利息,是按照京中四海钱庄的最低利息来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