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李钊再来的时候,他就跟李钊说了:“小虾米的身世,我娘知道了,你去看看我娘吧。”
“好。”李钊一甩披风,潇洒的往里头走,看的赵仁河羡慕嫉妒恨啊,同样是男人,自己穿的球儿一样,冻得哆哆嗦嗦,人家还是那样的一身衣服,走路都带风,也没见他打个哆嗦。
这可真是,人比人得死,货比货得扔啊!
赶紧裹紧了身上的大毛衣服,跑进去了。
李钊见到海夫人,就以亲王之尊,给海夫人跪下去了!
海夫人本来板着个脸,一腔的怨气,还想着怎么跟他掰扯掰扯这个道理,结果他这一跪,海夫人惊的魂儿都要飞走了!
“你这是干什么?快起来,快起来!”赶紧起身去扶人。
这会也顾不得什么男女之别了,人家是皇帝跟皇后的孩子,自己是哪个牌面上的人呢?让人这么大礼参拜的,心都乱了套。
“一谢您深明大义;二谢您对孩子养育之恩。”李钊低头看着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妇人:“他跟我说,孩子的事情,您知道了。”
“看来你也是早就知道了?”海夫人深深的叹了口气:“你们这些孩子啊,怎么能这样呢?日后这孩子跟着我们,肯定会受委屈,本来好好地天潢贵胄,凤子龙孙,现在就成了一个举人的儿子,我这安信太夫人,也只是个外命妇罢了,又不是能传承下去的王爵。”
李钊低头道:“他会有自己的前程,您不用担心。”
“唉、唉!”海夫人叹气。
“以后您就知道了。”李钊不擅长跟妇人打交道,何况他是感激海夫人的,光看海夫人知道了此事之后,对小虾米的照顾还是一如既往,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。
赵仁河进来之后,就看到这一老一少端坐着品茶,气氛也不差什么。
“娘?”赵仁河看了看海夫人。
“坐下来暖一暖,喝点奶茶?还是热茶?我让人给你去做,今天晚上吃你说的那个兔子火锅,叫什么拨霞供啊?这名字还宋朝的呢,说着还挺绕嘴。”海夫人优雅地笑道:“就叫热锅子好了,今天是酸菜炖大鹅。”
“好。”赵仁河看了看李钊,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,没看出什么来,但是感觉气氛很轻松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,除夕那几日,一家老小回到了府城的宅子里过,冬天可以在温泉山庄里住着,可过年就得回去了。
索性家里也不赖,在家过了个年之后,又开始了新的忙碌。
赵仁河觉得这像是一个死循环:“一年年的日子就这么过来了。”
“不然呢?”丁大力看着手里头的的账本皱眉:“我家去年也赚了不少钱,我媳妇儿又给我生了个娃儿,日子就这么过,挺好!对了,听说平南王府的王太妃挂了。”
“也该挂了,日子过得不舒心,还不挂等什么呢?”赵仁河在南边给他的信中看到了。
上次他问李钊,南边儿的事情,是不是就是“动手了”的意思,李钊没吭声,但是也没否认。
应该是了,赵仁河总觉得,这路数不太对。
“是啊,都挂了呢!”丁大力将账本看完:“我可讨厌看账本了。”
“那也得看啊,一家人的生计呢。”赵仁河的蔬菜大棚不是自己赚钱自己花,他还要给手下人发工资,像是丁大力这样的发小,他在蔬菜大棚里是有一成干股的,还有两位武师父。
其他人想来换一换丁大力,他都不肯,刘大柱听说在南边也想念赵仁河,想来换一下手,丁大力都没同意。
开春之后,赵仁河统计了去年卖出去的辣白菜,发现赚了不少,主要是很多人接受不了海鱼干,但是对辣白菜却适应良好,关外的部族更是自己拉着大缸来装辣白菜回去吃。
赵仁河赚得越多,有人就越不高兴。
他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,跟李钊接触不多,但是每个月都能见上好几面,赵仁河是个感情上的胆小鬼,东北三年,知道自己的心意,但是不敢往前迈一步。
李钊呢,没有爱过人,也没有喜欢过谁,只是他发现,自己梦到赵仁河的时候,真的是越来越多了,不由得胸口发闷,每次见到赵仁河,都板着个脸,心情不美丽。
赵仁河本来就不擅长应对这种位高权重的男人,以前有那么一点旖念的时候,还能发自真心的不在意,可是一年的时间,除了让他也做了几次春梦之外,李钊貌似没什么弯曲的意思,尤其是李钊这人看着就铁直铁直的,他更不敢随便高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