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是演礼吧?”紫衣人说话很能抓重点:“你是在兵部演礼的?哦,对,应该是兵部,怎么,觉得演礼不好?”
“不是不好,就是太累了。”赵仁河晃了晃脑袋:“你说万岁爷每日见人,这帮人都跪地磕头的,他看的腻不腻啊?而且都一个样,没意思,还搞了那么多,什么磕头啊,退步啊,乱七八糟的,累得慌,敬重万岁爷不在这些花哨上,而是在心里。”
“你……对万岁爷怎么看?”紫衣人跟赵仁河坐在了一起,俩人中间就隔着一个茶几,上面两杯茶,四碟点心。
“没见过呢,看什么看?”赵仁河笑了:“我才不上当,看你这样,年纪轻轻的,跑的这么勤快,是来求官的吧?不是我说啊,咱们就是命好,投胎可是个技术活儿,我这是阴差阳错当了平南王,你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宗室皇亲,过的都是好日子,还有什么可求的呢?”
赵仁河听李钊说过,现在的宗室皇亲们,总想着当官捞钱,每天没事就跑宫里头求官,皇帝呢,也是个心软的,给宗亲们封了一堆闲职的官名头衔,光有名头和俸禄,没有任何实权,当然,也贪污不了什么好东西。
皇亲宗室们想要搂钱,没地方搂,而且他们也不是当官的料。
“我?”紫衣人指了指自己:“年纪轻轻?”
“你也就比我大几岁而已,你三十几了?”赵仁河自报家门:“我二十七了。”
“我……你看我多大年纪?”紫衣人乐了。
“我看你最多超不过四十岁,就算你保养得好,要我说,你也就三四十而已,我叫你一声哥们儿没错吧?”赵仁河跟人自来熟:“哥们儿啊,跟我说说,万岁爷他老人家,是不是特有威严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