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让海太妃都快要忘了王府二十年的后院生活,那种规规矩矩的压抑日子,她现在自由惯了,是真的不想再回去过那种戴着面具生活的规矩日子了。
规矩不好,万一被人看出来,牵连到儿子可怎么办?
别以为她日子过的舒坦了,就不知道那俩小子在干什么大事。
“这您就不知道了,您这太妃的头衔,虽然京中也有不少太妃,可是超品太妃就四个。”田公公给海太妃普及了一下超品的知识,然后道:“谁能在您的面前,说三道四?就连承恩候太夫人,不也是先来拜见的您么?”
说的海太妃信心十足。
最后田公公还是使出了杀手锏,他跟着去!
“老奴在府里头您也看到了,就是个吃白饭的,每日去宫里跟人聊聊天,还去外面熘熘弯,这次老奴跟您去!”田公公道:“本来平南王府也该有一些内监宫女存在的,但是平南王府后来被打散了重组之后,就一直没有内务府的人派遣内监跟宫女过去,这就导致您身边没有个能耐人支应着,那就老奴去吧!”
海太妃当然高兴了:“好,有您在身边,我这心里踏实多了。”
虽然喜枫她们也很好,可是她们同样不适合那种场面,毕竟是“小媳妇儿”们,进去了也是人家的晚辈,加上她们都不是本地人。
又是武将的夫人们,南边儿来的,出身不高,很容易被人轻视。
就算不被轻视,估计也很难融入京城的贵妇圈子。
赵仁河知道老娘要去参加赏花会,愣是给他老娘淘换来了一整套豪华的服饰:“先敬罗衣后敬人,我娘不能穿的不好,戴的不好,要让她们第一眼看到我娘,就知道这是平南王太妃!”
去赏花当然不能穿诰命服饰了,那也太累人。
所以要穿便服。
赵仁河为此连夜设计了一套衣服给他娘,又让府里二十几个绣娘一起动手,还让所有针线好的女人一起做衣服。
就连李钊都默不作声的送来了一整套华丽的金镶红宝石头面,做工精湛,技艺纯熟,一看就是出自大匠之手。
三天之后,一身华丽的衣服终于做好了。
海太妃当天起得很早,梳了一个比较保守的元宝髻,上头戴了昭亲王亲自送来的那一整套华丽的金镶红宝石头面。
虽然沉了点,压脖子一些,但是带上去果然够端庄华贵!
身穿百蝶花卉纹妆花缎华棉衣,逶迤拖地的湖蓝间银白吴棉丝缎裙,身披朱红底云霞五彩碧霞罗。
手腕子戴着一对与头上的头面同款的赤金镶红宝石的手镯。
腰系中黄底半月水波丝绦,上面挂着一个蜜合色扣合如意堆绣香袋,脚上穿的是酒红底金丝线绣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绣棉靴。
外罩一件长至膝盖的宝蓝色银白吴棉丝缎的绣花褙子。
褙子还用白色的兔毛封边,外面还有一白狐大氅,带帽兜的那种。
“你还别说,我娘这么打扮起来,还真像个富贵老太妃!”赵仁河看着他老娘荣华富贵的样子,顿时就美了:“我娘真漂亮!”
“滚蛋!”海太妃笑骂他:“你老娘我都多大年纪了,还漂亮?再漂亮也是个老太婆啦!”
“那我娘也是最漂亮的老太婆!”赵仁河美滋滋:“娘,带着喜枫她们去,都别怕,我们是平南王府,有我这个平南王在,谁也不能欺负你们。”
“三爷您放心吧,我们可不是那软柿子。”喜白跃跃欲试,嫁了人还是这样,孩子都两个了,性子还是所有人里最活泼的那个:“谁敢欺负太妃,我们肯定不饶了她。”
喜枫拍了拍喜白的胳膊:“你也别跟朵玫瑰花似的,带刺儿,那些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贵妇人,能在京里头混到那么大年纪的,手段肯定比我们高很多,我们不当软柿子,也不能当出头鸟。”
“知道了,喜枫姐姐。”喜白最怕的就是喜枫,因为喜枫是她们里的大姐姐。
海太妃出行,这次依然是太妃的车架,但是她从宫里头出来的时候,可是皇贵妃的仪仗上,抬高了半级,京里的女眷们哪个不知道?
所以尽管海太妃是个外来的老太太,也让京中的女眷们如雷贯耳了。
她带着喜枫等人,车架一大堆,去了郊外的素心梅园,而且要在外面住两夜,玩儿三天。
李钊更是派了五十名御林军随扈,浩浩荡荡的很是威风。
海太妃前脚走了,后脚重月就拿着秘密卷宗过来了:“我们查到了当年金贵妃的那个未婚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