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恨自己以前像个瞎子一样被蒙在鼓里,甚至差点亲手赶走了唯一的亲弟弟。他对不起林西泽,更对不起母亲。
父不是父,那就别怪他子不是子了。
“大哥,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?”沈星濯一边看着锅的火候,一边问道。
“准备好了。”林文韬郑重地说。
沈星濯低笑了一声:“看来林蘅他们没多少好日子可过了。”
和林文韬聊得太专注,沈星濯没注意到身后多了一道人影,直到背后贴上一道温热的身躯时,沈星濯才反应过来。
对待傅琛,他的戒备总是有所松懈。
傅琛从后面握着他的腰,身上还带着夜晚的凉意,显然是刚到家就进了厨房。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味搔得沈星濯一阵意动,偏偏对方还不加收敛,嘴唇轻轻地扫过他敏感的脖子,激起一阵战栗,让沈星濯连话都说不稳了。
林文韬那边有些疑惑:“小泽,怎么了?”
沈星濯脖颈已经通红一片,他呼吸不稳地说道:“大哥,我这边有点事情,我先挂了!”
“小泽……”电话被无情地挂断,有心兄弟叙旧的林家大哥抓着下属加了一个小时的班。
沈星濯将手机扔到一边,转过身来,眼神湿润润地控诉:“我在打电话呢!”
傅琛低哼了一声:“林文韬又找你说个没完。”他真是越来越啰嗦了。
沈星濯哼笑了一声:“小心眼,我做了饭,先尝尝?”
傅琛的眸子瞬间柔软了起来,粥煮开了,冒着温暖的香气,还炒了两个小炒。傅琛以前很少对“家”这个词有概念,没想到现在有人在家里做着饭等他。
“好。”
不得不说,沈星濯的手艺非常好,饶是经常尝到的傅琛,也总是被美食一次次俘获。
沈星濯笑得一脸得意。
吃完饭,傅琛很熟练地端着盘子进厨房收拾,而沈星濯则溜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傅琛的眼神有些无奈了起来,眼睁睁看着青年进了房间,自己只能洗完碗碟,压抑着欲/望进了卧房。
半个小时后,他的房门突然被推开,沈星濯只穿着一件衬衫,头发湿漉漉的,衬衫也没有好好穿,领口的两颗扣子都解开了。歪着头靠在门上,眨了眨眼睛:“小叔,我睡不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