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星濯惊得心脏都要停止了,好不容易请到了村里的大夫,说是被撞到的地方有淤血,压迫到神经了,等到自己化开就好了。
陆稷在床上躺着,沈星濯看着他失去血色的嘴唇,一双清澈的眸子里蛮是担忧。
他正照顾着,突然有人来敲门。
沈星濯一开门,就看到门口的卫子扬。
他落下了脸色:“你怎么来了?”
卫子扬穿得很厚实,脖子里围着围巾,手上拎着一些水果,看到陆年,笑了笑:“听说你们搬家了,我过来看看你,你,你过得好吗?”
陆年敛下眼睫:“当然很好。”
可是卫子扬不这么觉得,陆年穿得很普通,听说陆安永的工厂要倒闭了,又一意孤行地从家里搬出来寄人篱下,怎么会过得好。
“新年快乐,年年。”他将水果递给陆年。
可是沈星濯却没有接,反而反问道:“你不是要和陆霜在一起了吗?我收你的东西,不合适吧。”
卫子扬一怔:“怎么不合适了,再说,我还没有决定和她在一起,你从哪里听来的?”
陆霜确实和他提了,但是他还很犹豫。而且家里那边来信,说要给他安排相亲对象。
沈星濯面无表情地说道:“村里都这么说,而且,卫大哥,我已经结婚了。”
卫子杨笑起来:“年年,你知道什么是结婚吗?你们结婚证都没有吧?”
沈星濯心想:你知道个**!
卫子扬:“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,来找我好吗?我家还有些家底,还钱应该不成问题。你现在落入绝境,连刘二瘸子都又对你蠢蠢欲动,你以为那个傻子就能顾得了你一辈子吗?万一他那天想起来了什么,抛弃你,你可就一无所有了。”
“你说谁一无所有?”
突然一道低沉而极富危险性的声音传来,沈星濯只觉得耳朵一麻,然后肩上就搭上了一双手。那手不轻不重地搭在他肩上,将他虚虚拢进怀里,却是占有欲极强的姿势。
沈星濯眸光一顿,察觉出陆稷的不同寻常来。
卫子杨脸色一沉,对上陆稷的视线,不过就是一个傻子,还真以为自己能娶了陆年。可是他一对上陆稷黑沉沉极度危险的眼睛,忽然感觉浑身动弹不得,后脊背发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