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策的脸色彻底难看了下来,孟泉这是什么意思?骂他只是个玩意儿?
沈星濯却不管他神色如何发变,径直拉起卫檀,心疼地看了看他的手指:“朕前几日才刚亲手为你换了药,今天怎么不听朕的话又弹起琴来?”
卫檀有些惊惶地说道:“王爷有命,草民不敢不从。”
沈星濯冷哼一声:“任谁来你也别管,这皇城里,难不成还有人能越到朕的头上去?想要谋权篡位不成!”
卫檀心中一暖,含情脉脉地看着孟泉。
孟策神情青黑,说不出话来,只能干干地笑道:“为兄不打扰皇上雅兴,先行告退了。”
孟策走后,沈星濯的视线才沉了下来,又看向卫檀:“五王爷来为难你,怎么不告诉朕?”
卫檀垂下眸子,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幽怨:“皇上日理万机,日日和摄政王在一处商讨国家大事,草民不敢打扰。”
沈星濯唇角微勾,抬起卫檀的下巴,一双眼睛微眯:“卿卿某不是吃醋了?”
卫檀别开视线,白皙的耳根红成一片:“草民……草民不敢。”
沈星濯放开他,叹了口气:“朕最近是太忙了,等过了这阵子,定会日日来看你。”
卫檀轻嗔:“皇上又哄草民。”
他从身上解下来一只锦囊,放在手心捧到孟泉的眼前:“皇上,这是草民在寺庙里请方丈大师开过光的,祈求风调雨顺,皇上龙体安康。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还望皇上不弃。”
沈星濯目光扫过,那是一只青色的锦囊,织绣精美,料子挑得也是上乘的,下面缀着穗子,看起来倒是文雅精美。他伸手接过,笑意盈盈地说道:“卿卿费心了。”
卫檀面色微红。
然而刚走出乐坊司不远,就被宫道上的谢懿逮了个正着。
沈星濯一瞧见谢懿冷而沉的神色就下意识地一心虚,就像中学时代偷偷摸鱼被班主任抓了个现行一样,身板瞬间挺直,拿着锦囊把玩的手快速背到了身后去。
待走近了,沈星濯瞅了瞅谢懿那张和沉得滴水的脸色和森冷的眼神,心里一咯噔,但随即又硬气了起来,理直气壮地说道:“今日是休沐!”
谢懿的目光在孟泉身上上下审视了两圈:“皇上去乐坊司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