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晏危楼怔了怔。
这时,那只冰凉的手掌却是微微一用力,在他手心中推了一把。
白衣人借助晏危楼的力道站稳身体,随即便松开手,几乎是避之不及一般向旁边退开一步,那雪白的衣袖也在晏危楼视线中远离。
他微微一颌首:“我还好,多谢。”
话虽如此说,他脸上神色却有些虚弱,身体忍不住晃了晃,又轻轻地咳了两声,那张毫无人气的脸苍白近乎透明。
他只是默默站在一边,唇线紧抿,仿佛十分抗拒被人接近,看上去倒有些不近人情。
晏危楼眉梢微挑,一脸了然。
在他印象中,这种从上白到下,全身上下一尘不染、光看外表就逼格十足的高手,多半都是西门吹雪那样的究极洁癖症,而且自信过人,哪怕是重伤呕血,那必然是要靠自己硬撑的,只要腿还没断……就要自己走!
——这又是何必呢?
好歹也是这个地方唯二的大活人,兴许还有用到对方的时候,晏危楼再次上前,伸手一揽:“别动。”
怀中人的身体果然直接僵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