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小姑娘真的乖乖站在那里,似乎开始认真思考,陆一渔无奈一笑,看向晏危楼的目光满是思索,像是重新认识了他这个人。
“倘若她因此心生恨意,将来心有不甘,说不定还会生出祸事。何不让她什么也不知道,平平安安活一辈子呢?”
“将来该怎么走,她有知情权,也有选择权。”晏危楼淡淡道,“她可以选择不修行,做个普通人。但和被人逼着或是瞒着,只能选择做个普通人,却不一样。”
“至于因此生恨,心有不甘,那不是应该的吗?不甘心本就是最大的动力。”
他转头看向祠堂那个方向,火光与呼喊仍未停歇。
……现在不急,按照曼曼的说法,大概要接近天明时分,那些人才会将新的祭品放到河中去。
陆一渔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脸色变得一片冰冷。来到这里一段时间,他本以为所谓祭祀河神只是普通的习俗,但没想到其中别有洞天,明显是有人在装神弄鬼,这些村民却丝毫不知。
“愚昧无知!”
愤怒之下,陆一渔站起身来,就要出去找那些村民理论,旁边却凭空伸来一柄未出鞘的弯刀将他拦住。
他不解地侧过头去,出现在视线中的是少年略带好奇的面孔。
晏危楼问道:“你准备怎么做?”
“当然是和他们说清楚,这世上根本没有神,让他们将孩子放了。”
“……那我劝你还是别去了。”
陆一渔有些疑惑地看向晏危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