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过白怜从小秘境出来受了点伤,因此天隐子师叔给他另外安排了一个住处。这住处是个单间,比别的入门弟子也就好上那么一点,胜在清静。
烛方去得很巧,刚好看见几名弟子从里边出来,看那弟子服的配色正是来灵山宗不久的入门弟子。
“不就是受点伤,还真当自己是锦衣玉食的娇少爷了,给他送饭他还不吃。”
“他的伤早好了吧,之前说是二师兄救了他,可人家二师兄根本不搭理他。”
“也就他眼巴巴凑上去,还说二师兄要和大师兄解契。”
“这话不是你跟他说的吗……”
“我说的他也信?大师兄是傻,他是蠢。整天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早就看不惯他了。”
“说谁傻?”烛方一走过去,那几名弟子迅速闭了嘴,他接着问:“白怜呢?他在吗?”
“大、大师兄……”几人急忙低下头,指了指身后:“白怜正在房间里。”
“行,知道了。”说完,烛方没立即走人,而是语气温和地问他们:“灵山宗的宗规都学了吗?”
几名弟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:“都学了,二百一十一条,一条没落。”
“学了便好。”烛方迅速拉下脸色,学着观溟的样子一本正经地说:“回去抄写五十遍。”
“五十遍?这……”
“嫌少?那就再加五十遍。”
“没没没有,我们这就回去抄写。”
看着他们转过身,烛方又添了一句:“错一个字多抄一遍,再有下次,直接滚出灵山宗。”
“是。”
烛方罚完了那几名入门弟子,走过去敲了敲白怜的房门。敲了一声不应,过了半晌适才传出白怜戒备的声音。
“谁?”
“是我,你的大师兄。”
听得里面一阵声响,等了片刻白怜问道:“大师兄有什么事吗?”
“有事,和你的二师兄有关。”烛方卖了个关子:“你开门我才说。”
许是听他提到了观溟,白怜慢腾腾地过来开了门,侧身让他进到屋内。
烛方还以为他在里面做什么,进去看见一桶热水才知,原来白怜刚刚是在洗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