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闻言道:“殿下心有遗憾,若是有什么话想去问他,兴许还来得及。”
“问他为什么要杀本王吗?”楚沉道:“还是问他,会不会恭喜本王?”
陆闻言叹了口气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宽慰楚沉。他是个聪明人,自然看得出楚沉对于这件事一直没有释怀,他甚至觉得,在未来很长的时间内,楚沉都不可能彻底将这件事和这个人给忘了。
换成是他,大概也很难做到吧。
“大楚到尧国,远吗?”楚沉突然开口问道。
“快马加鞭的话,十日的路程。”陆开口道。
楚沉点了点头道:“希望他们的马半路上都得病,最好一个都走不动,让他们跑回尧国,累个半死。”陆闻言不由失笑,倒是也习惯了楚沉偶尔犯个幼稚。
“喝酒吧,不提尧国人了,晦气。”楚沉道。
陆闻言果真没再提他,只陪着楚沉聊了许多军中的趣事。
楚沉听得高兴,喝了不少酒。
后来陆怕他再喝会醉倒,便让伙计换了茶水。
离开酒楼之前,楚沉看着窗外的湖水,突然开口问道:“小侯爷,你知道他的名字吗?”
“尧国皇家姓暮,九殿下名曰天阔,据说是尧国皇帝亲自取的。”陆道。
“暮天阔。”楚沉喃喃道。
此时,湖上一艘小舟突然传来奏曲之声,随后伴着曲子响起了凄婉的歌声。
歌声唱的正是“寒蝉凄切,对长亭晚……”那阙。【注1】楚沉听得心里发酸,开口道:“这名字可真够难听的。”
陆闻言挑了挑眉,不敢反驳也不敢附和。
“阿嚏!”大楚京城郊外,坐在马车上的暮天阔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。
国师在一旁带着几分笑意开口道:“也不知是谁在骂殿下?”
暮天阔拧了拧眉头,突然开口道:“停车。”
马车随即停了下来,众人一脸茫然等着他发号施令,却见他从马车内出来,夺过一个护卫的马匹,一跃上马奔着来路疾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