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定南侯治军有方,这些年来自给自足,不仅守住了大楚南境,还成就了一支威猛之师。如今楚骁见南境渐渐恢复了和平,便想收回军权,却低估了定南侯对陆家军的统帅能力。
“牧州与南郡也算同路,咱们后头可以一起走。”暮天阔开口道。
“我也正有此意。”陆说罢看了一眼破庙的方向,开口道:“过了京城往南走不了多远,就是我们路家的地盘了,后头的路必不会叫殿下再受这风餐露宿之苦。”
暮天阔冷笑道:“在孤面前小侯爷大可不必如此,老十气性大,孤也说不上话。”
陆开口道:“殿下可还记得,许久前陆某提过一位神医……”
“小侯爷若是能再找一辆马车安置太医和那同行的少年,十弟的马车上倒是还有个位子。”暮天阔道。
“好说。”陆朝暮天阔拱了拱手道。
暮天阔突然想起了什么,问道:“小侯爷说的那位神医,可是在南郡?”
“我此前已经传书回去让他们帮忙打听,如今还没有回信。”陆道:“左右咱们也快到了,只要他人活着,找到应该并不难。”
暮天阔闻言点了点头,总算是听到了一个略有些安慰的消息。
虽然楚沉这属于离魂之症,不知那神医能不能治好,但多一分希望总是好的。
次日一早,楚沉天一亮就醒了。
他此前颇为担心陆,如今得知陆安然脱身,心中极为安慰。
“你放心,等咱们到了南郡,我便亲自去帮你找神医,定然替你把病治好。”陆朝楚沉道。
楚沉闻言便知暮天阔只告诉了陆一部分真相,并未和盘托出,当即点了点头笑道:“到了那边,可就仰仗小侯爷了。”
陆闻言不由苦笑,转头看了一眼暮天行。
暮天行昨晚委委屈屈睡得不踏实,如今还没醒。
陆早就着人备好了马车,将太医和那同行的少年都安排好了。
他盘腿坐在暮天行身边,俯身看着少年的睡颜,对方大概气还是没有消,即便是睡梦中也依旧皱着眉头。
陆心中又是心疼,又是内疚。
他心道,昨晚的小鬼头被装在麻袋里,听到他的声音时心中定然欣喜万分。而他非但让对方的欣喜落了空,还在对方滚烫热乎的心上“踩”了一脚,可想而知小鬼头该有多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