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一场意外,胜负乃兵家常事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亲爱的朋友,罗兰家族从来不相信检讨,他们只看重承诺。”
卿闫深呼吸一口气:“很快就会是由花国举行的国际葡萄酒及烈酒大赛的比赛,只要红酒可以获得金奖,便可以一雪前耻,沿用之前的营销方案。”
“就凭花国出产的红酒?”年轻的家主转动着酒杯。
卿闫:“我们计划使用本部产区的原料限产葡萄酒,并且已经招募了一些花国的知名研究员,进行葡萄种花国化培育,只是还需要总部进行一笔投资。”
对方笑了一声,这一身让卿闫整个心凉了下来,资本家是逐利而生的生物,在这位对他充满怀疑,本家又确实资金捉襟见肘的时候,这笔投资很难得到手。
“你可以从你们花国银行那里贷款,事情就会方便很多,”他慢条斯理地说,“然后把你们的花国分公司,进行清产核资和资产评估,转立为花国子公司。”
如果花国分公司变成子公司,卿闫就拥有更大的自由,更多施展拳脚的空间,但是从另外一个方向看,这也意味着两家公司的债务完全分离,花国方面如果破产,完全没有上面的总公司兜底。
卿闫不由得犹豫起来。
“原来花国人的勇气也不过如此。”家主叹息。
“罗兰先生,在我们花国人这里,这叫做谨慎或者稳健,”卿闫回答,“不过我的回答是,我愿意。”
“很好,”家主鼓鼓掌,“我期待你的表现。”
一场谈话并不愉快地结束了,卿闫躺在回国的飞机上,戴着眼罩,辗转反侧,始终无法入眠。
他满脑子里都是那一次与卿钦相见时对方漫不经心的态度。
同样都是背后没多少资本靠山的人,凭什么他就如此骄傲,凭什么他就不用受制于人下?
这样想着,他忍不住打开手机,继续复盘卿钦在这段时间的活动。
如果说此人在对付他弟弟时候的手段还算有迹可循的话,到了现在,卿钦行事越发诡秘莫测,处处透出点无心插柳的意味。
大概这就是用兵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吧。
他一边想一边划过一组又一组的照片,然后手指停在颁奖仪式那里。
在那次的首映礼上,媒体不知道把多少相机的内存花费在卿钦不输在场任一明星的脸上,但也有几张是特写了获奖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