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他此刻毫无生气得如同雕塑一般的话。
在这场事故之中,坐在后排的人几乎毫发无伤,楼泉仅仅在猛地撞向前排的时候划破了额角,紧接着就意识到事故的发生,立马拨打了急救电话,随后下车,从已经完全变形的车头之中把卿钦拉了出来。
或许还是晚了一点。
楼泉想着,如同行尸走肉坐回椅子上,深深地深深地埋下头去,然后传出细微的哽咽声。
老楼总第一次没有对他横挑鼻子竖挑眼,只是如同所有人一样沉默地坐在那里,然后一只手放在儿子的背上。
他不可能不懂这种心情,在十多年前的那一场意外里,在许许多多个半夜梦醒的晚上,他已经尝尽丧妻之痛。
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
卿钦醒过来的时候,第一眼看见的是蔚蓝的天空,明净无云。
他翻个身挣扎着爬起来,浑身僵硬,却没有多少疼痛:不对劲啊,这回应该有人叫救护车了啊。
一边疑惑着,他看向周围。
“喵”一声凄厉的猫叫响起。
卿钦惊恐地跃起,在地上翻滚三圈,砰的一下撞到纸盒,勉强停住身形,颤巍巍站起来,盯着自己毛茸茸的小jiojio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