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办。
他正发愁,倏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响动,雕花的红木窗旁,雪白的信鸽绕了几圈。
他瞳孔微沉,刚要指使宫内伺候的小太监把鸽子放进来。
只修长白净的手伸了过去,在裴怀瑾的眼皮子底下截了胡。
小皇帝穿着龙袍走了进来,眉眼清冷,鸽子已经扑腾几下飞走了,手中只捏着管信件。
裴怀瑾:“……”
小皇帝不冷不热道:“朕还当裴爱卿寂寞,早早下了朝便慌忙赶来。原是朕自作多情了,裴爱卿如此忙碌,朕料想也不会寂寞。”
裴怀瑾:“……”
他不善言辞,愣是被能说会道的小皇帝怼的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林纪年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件,打量了几圈,嗅了嗅道:“这是哪家的小娘子传来的?”
他声音平静,听不出什么情绪。
“……”裴怀瑾薄唇动了动,最后一个字也没说。
林纪年见他不说话,更来气了,他咬着声音问道:“怎么不说了?还是说怕朕发现什么?”
裴怀瑾低着头,手指下意识的动了下。
这点小动作没有逃过林纪年的眼睛。
他看着裴怀瑾道:“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说完,他拿起信管,把里面的信展开。
信中道:
将军,老奴已收到您的来信,知道你已无碍,就放心了。
您说的情况,老奴已经读过,也倍感忧虑。
斗胆为将军献策。
家中内人也长是如此,生气时比之那位过之不及。老奴处理起这等情况简直得心应手,游刃有余。
老奴知道将军要面子,但是这种情况下,面子这种东西就不要在乎了。
给那位道了歉,服个软,实在不行强吻几次,老奴保证那位接着就没脾气了。
若是这法子行不通,将军您要学会融会贯通,在那位批改奏折之时,喊几声伤口疼,那位保准搭理您。
若是这计再不行,都说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。您直接来个霸王那什么弓,不过老奴要提醒下。
您伤刚好,注意点伤口。
正月二十
管家
林纪年:“……”
又是那个老不正经的管家。
他看完直接气笑了,把信给裴怀瑾递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