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什么东西!”
“怎么会是一具尸体,娘希匹的,谁把这玩意儿埋桥下了!”
“快放下,快放下,太晦气了。”
盒子被打开,在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,一群人四散着跑开。
反倒是蒋惠玲,一听到尸体两字,发疯似的向木盒冲了过去。
盒子里是一个幼童的尸体,因为常年浸泡在河水中,早已经发涨沤烂,看不出原本的面目,皮肉更是早早成为了微生物的养料,现在只剩下一具骨架还算完整。
“令令,令令。”
蒋惠玲扑倒在盒子面前,颤抖着手从里面拿出一个黑褐色的发夹,发霉腐烂的布料依稀能看出曾经牡丹花样式的造型。
她又哭又笑,整个人像是疯癫了一样。
原本散开的村民看到她这样作态,好奇地围了上来,很多人不明白她为什么看到这具尸体后会是这样的反应,也不知道她口中的令令到底是谁。
倒是有一些记性比较好的老人想起来了,令令不就是蒋惠玲很早就死掉的女儿吗?
可是蒋惠玲的女儿,为什么会被装在槐木盒里,扔在老桥底下呢?
“你们看,盒子里那几根细细长长的东西是什么?”
忽然有个眼尖的年轻人开口叫到,大伙儿的目光又往木盒子里挪去。
在婴儿尸体下面有好些散落的长针,早已经生锈了,粗略数了数,竟然不下二十来根,透过头骨眼部的两个大孔洞,还能看到颅骨里同样存在几根长针。
大伙儿心中骇然,这是活着的时候就扎进去的吗?
几位老一辈的人想到了一个先人传下来的生子偏方,传说中如果生了女儿后又想生儿子,只要用针扎女孩儿,后面就能生出儿子来。
因为这个偏方没有任何依据,而且手段过于残忍,从来也没人真的那么做过。
蒋惠玲哭的那么凄惨,好像认定了这就是她的女儿,难道令令那孩子不是生病死的?他们还记得当初蒋惠玲夫妇俩为了给孩子看病东奔西跑,两个人都跟着累瘦脱形了,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。
可要是不是他们两口子,还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?
他们的脑海里不约而同浮现出了一张圆圆胖胖,分外和善的面孔,然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。
真的会是那个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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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样,看出什么门道了吗?”
盛无坤把俩孩子接回家时,花盈婆已经炖好了一大锅牛腩肉,整间屋子里充斥着牛肉的香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