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那么小,身上的皮肤就已经呈现成年人才有的粗糙,一点都不细嫩,和这些粗砺的麻布脱不开关系。
林余闻着身上好闻的ru膏香味,感受着身上柔软舒适的布料,脚好像踩在棉花上面,没有一点着力感,好像整个人都要随着心飘起来了。
还好宝宝牵着她的手,让她有一种尚在人世的真实感。
澡房在西侧房屋的边上,是用木板拼搭起的简易房子,三人从澡房里出来的时候,对面大房的房门已经紧闭,葛石燕见状嘴角上扬,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。
看来大房那两口子今天是真的被气着了,这会儿早早躺到炕上,也不知道能不能睡安稳。
“宝宝!”
傅时年蹲在院子里,在她们出来的时候,他正拿着一根树枝在泥地上胡乱涂画着,嘟着嘴,好像有些无聊。
直到看到宝宝,他才高兴地站起来,冲着她跑过来。
小男孩眼睛还挺亮,凑近几步后就看到了娘手里拿着的丝瓜瓤和猪油皂。
他脚步一顿,面露凝色,捏紧手里那根树枝,往边上退了几步。
“放心,今天还没到你搓澡的日子。”
见到儿子这幅见鬼的样子,葛石燕气愤地翻了一个白眼。
真当烧水不费柴火呢,多少孩子想搓澡,家里都舍不得费水费柴给他们搓澡呢,葛石燕就不明白了,明明每次她给准备的洗澡水水温适中,搓澡力度也得当,偏偏俩孩子一到洗澡的时候就鬼哭狼嚎的。
明白的,知道家里在给孩子洗澡,不明白的,还以为家里今天杀猪,正在给猪脱毛呢。
一听娘的话,傅时年长长舒了一口气,他转念想到娘日常教导他,男子汉要有担当,要勇敢,刚刚的他好像愧对了娘亲多年的教导。
这么想着,小男孩的脸忍不住有些烧红,他挺着胸膛,昂着脑袋朝宝宝走去,只当刚刚被丝瓜瓤吓得走不动道的人不是他自己。
“宝宝,今天你和我睡吧。”
两个孩子从小养在一块,又是这样小的年纪,对于男女大防的认知并不深刻。
傅时年警惕地瞅了眼林余,不明白他的宝宝妹妹为什么要和这个女孩子一块睡觉,明明他和宝宝最要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