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一天后。
数十个砍断四肢、戳瞎双眼的尸体,被官兵们沿着街道、收获无数惊恐目光和尖叫的拖到了王城内的行刑处,吊在木桩上暴晒。
血腥而残酷的刑罚引得人们远远地聚集在一起,低声讨论。
执行官大声朗读尸体主人的罪行后,众人才知道这是勾结亚述,反叛巴比伦的神官和大臣。
群情激荡的巴比伦人怒骂着那几具尸体,惊恐的表情转变成愤怒,更有人将消息传递到酒馆,激烈讨论他们的王会不会和亚述开战。
而得到消息的亚述商人当天便收拾东西,逃也似的返回亚述了。
在宫外轰轰烈烈的征战声音无数,形势紧张时,宫内的气氛尤其更甚。
那是真的进入了某种走路都要垫脚的紧迫形式!
凡事总有例外。
比如有只莱,它就不知道紧张害怕。
因为没人告诉它朝中的政事,它还以为自己被独自扔在王之寝殿,是因为混蛋主人不稀罕它了,在外面养别的汪了。
伤心的小绿团子扒着小窝窝,下巴搭在两只爪爪中间,对着宽阔空荡的王榻叹息。
我不快乐。
我已经三天没和蠢主人一起次饭饭啦。
也三天没和蠢主人睡觉觉啦!
奶莱莱哀怨地咬住自己尾巴尖上的黑桃心,气的脸蛋圆了两圈,攥紧拳头用力敲了一下窝边。
哼,可恶!
笨蛋萨尔图,渣男萨尔图!
诅咒没了头疼好了,就再也不带着我了。
明明曾经上朝吃饭还是睡觉,甚至洗澡澡都是一起的!
这叫啥?
这叫拔.无情!
这叫卸磨杀驴!
这叫、这叫……嗯……
没词儿了的奶莱莱琢磨半天,最后泄气般翻身咕噜进鸟窝,恨恨地用额头上的角戳了两下窝窝。
戳完鸟窝,心情好了点的罗莱站起来,嘴里呜呜两声,把睡在床下的两只白狮子叫上来。
趴在床下假寐的两只即将亚成年的白狮立即支棱起耳朵,张开金色兽瞳站起身抖抖毛,喉咙里滚动着懒散的低吼,回应着‘幼弟’的呼唤跳上王榻。
大喵们姿态优雅又充满力度,围着罗莱的鸟窝转了两圈,才挑好自己喜欢的位置和角度,砰地躺倒。
摇晃着粗尾巴,两个大脑袋搭在鸟窝旁边,呼噜噜噜地对着鸟窝里的小人亲密地喷气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