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边嗡嗡作响,像是在听世界上最晦涩难懂的语言。
“残疾,”我听见自己几乎要哭出来的声音问,“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?”
医生摇了摇头,“抱歉,我们尽力了。”
那天我在陈锋的病房门口站了很久。想起出事那天他用力攥着我的手,整整一路都在半昏半醒中重复着一句话,直到现在我都能清晰想起他的声音与呼吸节拍,所有一切,我都记得。
“小曜,不要害怕。”
他深深望着我,一字一句虚弱而坚定。
“我会保护你。”
“我会保护你。”
“我会保护你。”
......
我晃了下神,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描摹起陈锋的五官。药效起了作用,他睡得很安稳。我不知怎么又想起了那么久远的事情,只是突然发觉,好像一直都没有给过他确切的答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