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份期望并不单纯,掺杂着一些我也道不明的心绪,但我想,让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是最好的选择。
可顾鸣生却头一回与我失去默契,没有按套路出牌。
他在翌日发来一条短信,内容只有短短三个字:对不起。
没有装作酒后失忆,没有故作玩笑,他用我最不习惯的认真语气,发来这句道歉。
为他昨晚的失控,也为失控后的那个吻。
我收到这条短信时,眼前空白了几秒。随后就想打开顾鸣生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搭错了哪根筋,还是酒没醒得彻底。直到赵泉出声提醒,我才意识到手机屏幕已经在长时间后自动黑屏。
我没有再打开,将手机放在一边,选择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。
当两个人关系太熟,就有这一点不好。
我已经习惯顾鸣生不着调的轻佻态度,也习惯他平时若有若无的暧昧举动。我将这些统统归为他的性格与恶作剧,可当他真的选择将暧昧坐实,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。
赵泉见我心情低落,便留下空间,过去与同事叽里呱啦的讨论起跨年活动,气氛格外热闹。
即使过完旧的一年,残留下的问题也依然会带到新的一年。万事万物都不会因为时间就轻易消磨,我明白这个道理,却还是选择了最可耻的逃避。
顾鸣生没有再坚持询要我的答案,这件事似乎就如表面呈现的那样,渐渐搁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