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林曜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我才听见蒋秋时清冷的嗓音传入耳里,“这段时间我没有联系你,是因为......”
我不知哪根筋搭错了,抢在他前面说:“是因为工作太忙了吗?”
他镜片下的眼睫颤了颤,遮挡住半片外露的深意。我根本不清楚自己怎么就突然说了出来,嘴巴好像不受控制,连大脑也是。
这根本不是聊天的好时机,在这个没有隐私的环境,还有不对的时间。
可我隐隐约约地知道,如果错过这一次,我与他大概永远都不会有一个合适的时机。
蒋秋时望向我,在无言的沉默中下定某种决定,缓缓开口。
“这段时间,我一直在思考我们之间的关系,”他很短暂地停顿了一下,“我没有联系你,是因为我没有想好答案。”
我不意外地扯了下嘴角,“现在也没有想好吗?”
蒋秋时总喜欢把所有情绪压在眼底和心里,说出口的永远都是几句斟酌到了极致,才确定不会出错的话。
从前这牢牢吸引住我去探索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,可是现在我停在这条道路的中间,累于继续走下去。
他没有开口,我已经忍不住说了下去:“蒋秋时,其实你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,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你想说的话也是我想告诉你的答案。这些事情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错,现在我不会再让你为难,以后......我们就恢复学生家长与老师的身份。”
说罢,我又笑着加了一句,“不对,等林诺考完她就正式毕业了,我们连这一层关系也算不上,就像你之前在纸条上说的那样,我们以后还是别再见面了。”
这些话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难以说出口,迎着蒋秋时的目光,我反而一字一句说得迅速而流畅。
等最后一个字音落下,我竟然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,像是发泄出压在心底许久的闷气。这大概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,我占据了这场关系的上风。
视线在空中交融,拉开出漫长的缄默。理解这两句话对蒋秋时而言似乎格外困难,他投来的目光深深勾入我眼底,好像在试图挖掘出那藏在暗处被我刻意掩去的不自然。
我率先移开视线,阻断了这场心跳加快的对视,刚刚维持住脸上的镇定,他的声音便再次随风带进耳里。
“林曜,你并不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,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。”
也许是出于个人癖好,或是什么其他原因,蒋秋时总喜欢完完整整地喊出我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