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其他家长比起来,我爸妈在学习这块格外开明。虽然也时常监督考试作业,要是考的不好也会说上两句,却从来不会逼迫我和林诺去达成什么要求。
他们都没上过大学,却比不少人活得豁达通透。我还清楚地记得当年走出考场,等了一上午的爸妈都难掩紧张地围上来,只字不提考试内容,发挥如何云云,也像今天这样带我去吃了一顿大餐,作为解放的庆祝。
也许是喝了点清酒的缘故,我想起不少往事。好像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一丝焦虑也随之消散不少,在林诺朝气蓬勃的笑声里,还有父母其乐融融的话语里。
我放下酒杯,找了一个借口走出包厢,在外头吹风时突然想起那天和顾鸣生的一支烟,微微有些心痒。
但想了想,我还是没有去旁边的店里买,站在外头放空自己。这些天大脑一直在高速运转,偶尔浮起陈锋与顾鸣生,昨天是突如其来的蒋秋时,还有林诺这两天紧张的高考......
一件堆着一件,几乎要我忘记歇下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。
“......林曜?”
我被这一声突然扯回神,还没等细想就下意识转过身,看到身后一张熟悉的面孔,眉心跳了两下。
可现在收回目光已经来不及了,任寒在停顿片刻后朝我大步走来,他看上去有些意外和心急,等走近后才放慢脚步,好像若无其事地站在我身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