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有些难以启齿,尽管这件事从结果上来说只是在学校里许多男生心照不宣的“那个”,不少男生在厕所或是在没有女孩的时候会聚成一团,虚张声势地谈上几句,以示自己经验丰富。
如果只是“那个”倒是没什么不好说的,因为我再明白不过它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,糟糕的是它的原因。
我开始频繁地梦到江,就是我们在机场酒店的那一夜,他拿着充电线绕过放满安全套架子的场景。
梦里他却从架子上拿起一盒,盒子外面塑料薄膜上那根密封条带着彩虹一样绚烂的颜色。
江靠在床头,在吝啬的暖黄色灯光下勾起嘴角,露出那个不常出现的酒窝问我知不知道他手里拿的是什么。
我从没见他那么笑过,看起来有点危险,却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我想去靠近他,但是两张窄床之间不过半步的距离却怎么也跨不过去,只能着急地,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看他垂眸把玩着那个小盒子,喉结上下滑动,只穿着背心裸露出来的大片蜜色皮肤让我干渴而焦灼。
“哥……”我喊他,想让他抬头看我,也可能是我想看他的眼睛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在着火。
他还没看向我,我就被烧醒了。小腹和大腿根儿都微微地震颤,巨大的愉悦感和罪恶感同时把我包围。
冷静下来想,其实这并不算是什么露骨的梦,但是我却日复一日地沉浸其中,被灼烧的差点理智全无。
我在朦胧的晨光里侧身用毛巾被捂着下/身,缓缓地等待着一切恢复平静,然后推开门坐在门槛儿上等着跟他说早安。
除了我没人知道那些隐秘的愉悦与罪恶。
我曾经狂妄地想,喜欢江只是我自己的事,而他只要继续做我的哥哥就好了,可是欲/望这种自我意识却难以被自我左右,一不小心塌了一块儿就像天边的云一样只会铺天盖地地压下来。
我堪堪地用最后的理智一丝不苟地把对他的感情分门别类地摘出来,把隐秘的难以宣之于口的部分小心翼翼藏好,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允许它们出来磨牙吮血,把我拉进万劫不复里。